是的,我已經知道。”
佈雷德福面露驚訝——幾乎是懷疑之色。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埃勒裡告訴了他,佈雷德福的驚訝轉變成滿意。
“在什麼情況下知道的?”
這個問題突然地提了出來,而且慘著蔑視的味道。埃勒裡溫順地回答了。
“那麼,你早就知道海特太太的丈夫要加害於她?”
“完全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三封信這樣暗示。”
“晤,你相信那三封信是被告寫的,或是不相信?”
馬丁法官一動,像要表示抗議,但奎因先生對他使了個眼色,極其輕微地搖頭。
“我不知道。”
“帕特麗夏小姐有沒有為你驗證過她妹夫的筆跡?”
坐在十五英尺之遠的帕特麗夏·萊特小姐,以不帶個人感情的表情看著這兩個
人。
“是的,她驗證了。但這也不能就讓我相信那些信是被告寫的。”
“你自己有沒有檢驗一下?”
“是的,但我不敢自稱是筆跡專家。”
“但你一定有自己的某種結論吧,史密斯先生?”
“抗議!”馬丁法官不能控制地大叫。“他的結論。”
“取消該問題,”紐博爾德指示。
佈雷德福微笑:
“你也仔細檢查了屬於被告的一木書,埃奇庫姆寫的《毒物學》——特別是七
十一頁到七十二頁用紅蠟筆劃了線的,講到砒霜的部分?”
“我檢查了。”
“根據書中紅蠟筆劃線的部分,你知道,假如有罪行要實施,將會是有人因砒
霜中毒而死?”
“我們倒是可以先爭辯一下‘確定的事情’和‘可能的事情’之間的差異,”
奎因先生遺憾地說,“不過,為了減少一些爭論,我就回答你——是的,我知道吧。”
“法官閣下,”埃力·馬丁以不耐煩的聲音說,“我認為這種質詢似乎完全不
恰當。”
“為什麼這樣說,律師?”紐博爾德法官問。
“因為不管史密斯先生的想法和結論是確定的、猜想的、懷疑的或是怎麼樣的,
都和本案無關。”
佈雷德福又笑了笑,紐博爾德法官要求他將他的問題限定在事實和對話上時,
他只隨便點點頭,好像根本無所謂。
“史密斯先生,你當時有沒有注意到,第三封信提到海特太太之‘死’,是要
在新年除夕發生?”
“我注意到了。”
“新年除夕那個晚上,只要被告一離開起居室,你是不是就一直跟著他?——
“是的”
“你整個晚上都在監視他?”
“是的”
“你看著他在餐具室調製雞尾酒?”
“是的。”
“你還記得午夜前被告最後一次調製雞尾酒的情形嗎?”
“記得很清楚。”
“他在哪裡調酒?”
“在廚房外的餐具室。”
“你是不是從起居室跟隨他到那兒?”
“是的,在大廳裡。那大廳從門廳一直通到房子後部。他走進廚房,然後從廚
房進餐具室;我一直跟在他後面,但只是站在廳裡的門旁邊。”
“他看見你了嗎?”
“我一點也不知道。”
“但你很小心地避免被他看見?”
奎因先生微笑:
“我既不小心也不粗心,只是站在門廳通廚房那扇半開的門邊而已。”
“被告有沒有轉身過來看你?”佈雷德福追問。
“沒有。”
“但你能看見他?”
“看得很清楚。”
“被告那時候在做什麼?”
“他在調杯裡調了些曼哈頓雞尾酒,把調好的酒分別倒進托盤上那些乾淨的酒
杯中。他正在找櫻桃雪利酒時,有人敲後門,他放下雞尾酒,從餐具室走進廚房,
去後門看是誰在敲門。”
“那就是剛剛作證的洛拉·萊特小姐和被告在交談的時候?”
“是的。”
“被告和洛拉·萊特在廚房後門講話時,你完全看得見餐具室托盤上的那些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