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不在賓客之列,走就走了吧。”
安丘輕輕點點頭,顏雪連忙說:“昨天折騰了一晚,快點來吃早飯吧。”
我看了看時間,說是早飯,其實午餐時間都到了,不過現在正要準備婚禮,大家將就著吃了一頓。
吃完以後才是真正忙的時候,客人們一群群地來,別墅的房間全部準備好了,又在村上的旅館開了幾間房間。
我們幫忙招呼著客人,安丘也忙地厲害,另外幾個大學同學也加入了忙碌的隊伍。
玄珠陪著顏雪,因為顏雪的肚子很大了,所以要小心看護,不能太累。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特地請來的廚師也到了,就不用顏雪下廚了,玄珠就和顏雪回樓上的房間去了。
我和謝以安也累的厲害,昨天晚上沒有睡幾個小時,之前的那天也沒有好好休息。
顏雪和安丘的親戚也陸續來了幾個,大隊伍估計要明天婚禮的早上才會趕過來。
雖然有些累,但是我們都強打精神。我想之前小蕾被我們發現,滄流如果有什麼目的的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還會找地方下手。
只不過,我們現在根本不知道他的目的是誰,如果是我的話還簡單一點,畢竟我身邊有謝以安跟著,我也不是很擔心。我就怕他對這些來參加婚禮的人下手。
我把我的擔心跟謝以安說了,他揉著我的頭髮讓我不要擔心,已經佈置下了結界。
我聽他說已經有了結界,心就放下來了,專心做這邊婚禮上的事情。
事實上,我對玄珠和顏雪認識的事情還是挺在意的。
之前一直流傳的99顆心的案件似乎在這裡銷聲匿跡,畢竟這是城市的另一邊。
所有的人全都喜氣洋洋的,為這對好不容易結婚的情侶高興,沒有人笑話顏雪大著個肚子。
玄珠幾乎寸步不離顏雪,只有安丘來了以後才走開。
玄珠這個樣子,讓顏雪的伴娘之類的一些女伴不太高興,但是也不方便說什麼。
總是事情進行的非常順利。
我趴在窗臺上,看著日落於地平線,想著雲來客棧裡只有小桃和黑鷲,不知道兩人相處地怎麼樣。
這時候,我低頭看到顏雪竟然從後門走出來。
我愣了愣,都快晚上了,怎麼顏雪還往外面跑。
我本來是在休息室休息的,謝以安擔心我累著,就讓我呆在這裡,沒想到我自己對於朋友結婚的事情十分興奮,一點也不困。
可是現在我看到顏雪竟然一個人挺著肚子走出去。
我以為玄珠一直跟著她,但是卻沒有看到她身邊有人。
我有心去找玄珠,但是想了想,還是去把顏雪叫回來,要是她有什麼事情要做,還是由我來做好了。
我正想喊她,她已經把院子的後門開啟了。
那個門後面就是片荒草地,沒有客人會去那裡,所以十分安靜。
我剛張開嘴,我看到門外竟然站著有一個人。
我愣了愣,第一反應是——顏雪不會在外面有男人吧。
我連忙搖了搖頭,想什麼呢,顏雪和安丘那麼不容易,這一切我都是看在眼裡的。
他們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我怎麼好隨便猜測呢。
那個人的容貌從我的角度看不太清楚,但是當我看到那個男人一身黑色的長袍,黑色的髮絲長及腰際,我一下子知道了那個人的名字。
——是滄流。
我只覺得有種血液倒灌的感覺,我訝異顏雪怎麼會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滄流伸出手輕輕地搭在顏雪的肩膀上,彷彿在說些什麼話。
我呆呆地看著,但是立馬想到這種情況非得去找謝以安不可了。
我一想到這裡,剛想抬腿走,站在門外的滄流忽然抬起頭,那雙黑色的眼睛對上我的眼睛。
那雙眼睛溫和而安靜,就像一個長輩。
我不喜歡黑鷲看我的眼神,因為在他的眼睛裡,這個世界是一片死寂,他不對任何東西感興趣,所以他看人的眼神也是如此的冷漠,好像自己就是一個死物一樣。
但是我更討厭滄流的眼睛,那種眼神雖然溫和而親切,但是我卻像被毒蛇看到了一樣,一陣強烈的反感。
滄流對我笑了一下,我咬著唇掉頭去找謝以安。
我推開門在一大群前來參加婚禮的人中,尋找謝以安的身影。
我拉住正在忙碌的安丘:“謝以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