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謝?”安丘看我的眼神十分驚訝,估計我現在的臉色肯定不好。
但是我又不能告訴安丘,先不說他能對滄流這樣的角色造成什麼傷害。我實在不忍心他在迎接幸福的婚禮前有什麼不開心。
“他和幾個人去採購了,現在到城裡去了。”安丘說,“深月,你怎麼了……是不是太累了,上去休息一下……”
“沒事。”我一聽謝以安不在就慌了,連忙跑到外面給謝以安打電話。
誰知到我一摸出手機,竟然沒有訊號,我連借了幾隻手機,都是沒有訊號。
難道滄流是故意的?
他找顏雪幹什麼?
我越想越慌,想到還有玄珠在,可是找了一圈,連玄珠也找不到。
我徹底沒招了。
我實在不敢去和滄流要人,但是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時間拖的越久越麻煩。
我想了想,還是把手機放到口袋裡,心一橫,就往後門那裡跑去。
離開喧鬧的人群,後門那裡十分安靜,有些荒草一直長到了門前。
門口現在一個人也沒有,靜悄悄的,連後面人群的喧鬧聲都顯得那麼遙遠。
我有想過叫上幾個人一起去,但是即便是一個人受傷,我也擔不起責任。
我從後門邁出去,後門肯定沒人走,要不然荒草不會長成這樣,只有隱隱的一條小路。兩邊的草都長過人的腰,那兇猛的長勢幾乎要將這條唯一的小路淹沒。
我想著,是不是去廚房拿幾件趁手的傢伙,但是想想這些東西對滄流那種……東西,未必用的上,還是算了。
我幾乎是一步一步往前面蹭,雖然我心裡十分擔心顏雪,但是我對於滄流的恐懼在我面前形成了巨大的,無形的壓力。
我又拿出手機,手機還是沒有訊號。
我一咬牙,無論如何,顏雪現在身上還有一條命,我是不能不管的。
想到這裡,我咬牙往前跑起來。
我在不遠處看到了滄流。
滄流很高,大概有一百九十公分,所以站在那裡十分顯眼。
他黑色的頭髮整齊地束在腦後,黑色的長衫讓他看起來溫文爾雅,只是眉角眼梢帶著一層淡淡的殺氣,即使在秋初,仍讓人感到一股涼意。
在他身邊穿著黑色蕾絲裙的小蕾,黑色的衣料襯的她的面板有些蒼白。袖子和裙襬都綴著鮮紅色的絲帶,就好像商店裡極其昂貴的洋娃娃。美則美矣,只是少了一絲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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