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命魂至關重要。”
“那麼現在……?”
“命魂被人拿走了。”謝以安輕輕地說,“命魂一旦被人拿走,他就會變成這個樣子,就像植物人一樣。”
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像玄珠那裡飄去。
玄珠不屑地移開視線,既不解釋也不理睬我。
謝以安搖搖手說:“不是玄珠,她比我們晚到……我們之前不是看到一個人往另一邊跑去了嗎?”
我這才想起來,連忙問謝以安那是誰。
謝以安的神色十分不安,似乎不想說,但是最後他還是開了口:“我看到了上次那個畫鬼。”
我愣了愣,我怎麼會忘記那個畫鬼呢?那個叫小蕾的,在我眼裡就像一個天使那麼可愛的女孩子,竟然是一個畫鬼。
“跑過去的那個是小蕾?”我驚訝地問,我知道小蕾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的身後應該還有一個人。
謝以安點點頭:“雖然沒有看到臉,但是從她身上散發出的細微的墨香味看來,應該就是畫鬼了。”
“……她怎麼來了?”我在安捷的床頭走了幾圈,心裡暗暗著急,我知道滄流來了肯定沒有好事。
我又問:“你覺得……小蕾是什麼意思?”
謝以安看了看床上的安捷:“通常來說,畫鬼如果是處於自己的慾望殺人,就不會那麼麻煩。”
“什麼意思?”
“分離三魂七魄是件技術活。”謝以安聳聳肩膀,我不太明白這種事情怎麼又扯到技術上去了。
“我的猜測,也許那個畫鬼想讓自己的魂魄進入安捷的身體也不一定。”謝以安忽然說,他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安捷的床前,彎下腰在他的脖子上找到一個比針孔稍微粗一點的小傷口。
沒有血從裡面流出來,剛才我在檢查傷口的時候也沒有發現,就在耳朵下大概一手指的地方,有那麼一個小傷口。
謝以安一皺眉:“畫鬼想從這裡進去,但是被我們發現了,所以她跑了。”
我擔心地看著安捷:“那怎麼辦……安捷怎麼辦?”
“送醫院吧,”謝以安說,“如果這樣放下去,他會被餓死的。”
我也是這樣想的,雖然看上去像是睡著了,但是身體內的一切機能都沒有停止,胃部也正在消化食物,一切迴圈系統沒有出現任何問題,只是他睡著了而已。所以他是需要進食的,要不然過了幾天是會餓死的。
這時候我就想起小清鯉,不用吃東西都可以活,真是好養。
想到這裡,我就拿起電話來想叫救護車來。
這時候一直沉默著的玄珠忽然一把搶過我的電話:“不能打電話。”
不僅是我,連謝以安都被她嚇了一跳:“怎麼了?”
玄珠把我的手機放到桌子上,看了看床上的安捷說:“明天就是婚禮,至少等過了明天再送醫院吧。”
我不同意:“他現在要馬上送醫院,雖然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
“不行。”玄珠固執地說,最後她看向謝以安,我知道她是在等謝以安做決定。
老實說,我很少看到玄珠發表自己意見的時候,她在謝以安面前總是很老實的樣子。
我第一次看到她這個樣子,雖然她總對我那副樣。
謝以安看了玄珠半晌,在椅子上坐下來,輕輕吁了一口氣:“好吧,暫時把這個人放在這裡吧,萬一找到了他的命魂,直接放進身體裡就可以了。”
我點點頭,反正安捷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而且萬一抓住小蕾,還能把安捷的命魂拿回來。
我們剛決定這件事情的時候,房間的門就被敲響了,敲門的是安丘和顏雪。
“我表哥怎麼樣了?”安丘看著床上的安捷問,看到他正熟睡著,不自覺地放輕了聲音,“還沒醒嗎?”
我看著玄珠,玄珠哼了一聲也沒回話,謝以安輕輕咳嗽了一下說:“別擔心,他只是受了點驚嚇,讓他睡一天就沒事了。”
我想著如果他睡了一天還不醒,不知道怎麼跟他們解釋。
謝以安繼續說:“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想今天晚上還是讓大家不要亂跑比較好……你表哥的女朋友呢?”
安丘抓抓頭髮說:“她剛才說要回去了,我本來還想留她,誰知到她頭也不回就走了……”
安丘的表情顯然很失望,誰也不喜歡結婚前遇到這些事情。
我連忙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別在意,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