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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部分

解釋一下你的想法。”

魯迅說,那我就再說幾句。所謂“中華五千年的文明”,就是泡沫史,根據我的考證,有史可考的中華文明只有3700年。有人說從地下挖出幾萬年前的陶罐或者在哪個山洞發現野人痕跡,證明中華文明還包括“史前史”。這是無知,有些洞裡,還挖出過50萬年前的頭蓋骨呢,與文明史扯不上半點關係。文明包含兩個要素:哲學——人類思想的薈萃,文化——人類心靈的寄託和對美的詮釋;私產——人類走向文明第一步。在哲學、文化、私產萌芽之前,沒有文明史,只有莽荒史、原始部落史。

這時,梁啟超站起來打斷了魯迅的話,“周部長這觀點很新鮮,我第一次聽說。能否詳細跟我們講講。”

魯迅說。梁總長,你聽我慢慢講。中華文明的源頭,最早是封建主義,也就是分封制。是被秦始皇推翻的;封建制之後是集權制。區別在於:封建制:思想多元、言論自由、百花齊放、百家爭鳴,比如春秋戰國時期;集權制: 思想單元、言論禁錮、言多必失、禍從口出。比如秦始皇的焚書坑儒。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封建社會只有“天子”,集權社會才出現了“皇帝”。秦始皇推翻了“封建制”後,創立了“中央集權制”。成了中國歷史上第一個皇帝,集權制世代相傳了2000多年,一直延續至今,直到大總統建立共和國,所以,我們必須對歷史糾偏,中國早沒了封建。只有集權**,一旦集權**,人民就成了奴隸,勞動人民統統被剝奪了“自由謀生權、自由遷徙權”、然後“一切行動聽指揮”地奉命扛活。這就是我說的三千餘年古國古。人民確是在做奴隸和做奴隸不得的年代生存,所以,集權**制度下,王朝興,百姓苦,亡,百姓也苦。

梁啟超問:“那你說私產是人類走向文明第一步,這個怎麼說?”

魯迅說,私產是個體尊嚴的基礎。太史公也早說過,倉廩實而後知禮節,沒有衣服穿的人,是不會覺得光屁股是羞恥的。有了私產,人才是為自己活著。財產權是人最重要的權利,任何名義上“公有”,比如“井田制”,土地公有,支配權都歸一小撮人,要麼在貴族手中,要麼在公僕手裡。百姓只剩下了奉命扛活權。歷史只有在對比中才能被看穿本質:不管這個主義那個主義,只要剝奪了人們“自由謀生、自由遷徙”權,那就是封建的復辟和社會倒退。所以十七世紀英國著名哲學大師約翰。洛克曾經大聲疾呼:財產不可公有、權力不可私有,否則人類必將進入災難之門!

宋驍飛說:“說得對,人民的自由謀生和自由遷徙,是基本權利。我也曾說過,對權力毫無制衡力,只能導致另一種專權與災難,比開明**更不如。人類文明史都是以愛為本——博愛、兼愛、仁愛,任何煽動恨與斗的理論就是反文明。”

梁啟超問魯迅:“周部長,聽說你還贊同劃分階級?這跟布林什維克那一套有什麼區別?”

魯迅說:“任何社會,人事分三六九等的,當然有階級之分。不過布林什維克錯在用‘貧富’標準劃分階級,我認為‘牟利手段’才是劃分階級屬性、研究歷史走向的唯一標準。依仗特權和壟斷牟利的,是特權階級;依靠自由和競爭牟利的,是資產階級;那些特權無門,只能靠勞動謀生的,是無產階級。不然,依靠貧富來劃分階級,和倉廩實而後知禮節的現實是相反的。 ”

宋驍飛笑著說:“我同意按‘牟利手段’劃分階級屬性。”

魯迅說:“我要說的話,已經講完了,望諸位三思。最後,我提醒大總統幾句,歷史證明了一切:張角、朱元璋、李自成、張獻忠、洪秀全、義和團、布林什維克,從來都是槍桿子裡面出政權,以前的國家,也多是靠暴力建立起來的,但是暴力卻和文明背道而馳,槍桿子出政權,卻永遠出不了老百姓的人權。我重新編寫《中華史》不是傳統的敘述史,而是糾偏史、對比史、真相史,當權者看了會怒罵、權貴看了會責罵,同行看了會妒罵,老百姓看了會咒罵,可不管你們怎麼罵,只要還剩下一口氣,我也要重寫中國的歷史,開啟塵封千年的頭腦功能、耕耘荒蕪已久的思想土壤,雖千萬人,吾往矣!”

聽到這這句話,馮國璋憤怒地站了起來:“好你個周某人,你一個小小的教育部副部長,竟敢否定大總統提出的槍桿子裡出政權!狂妄至極!”

魯迅回答說:“我是說槍桿子裡面出政權,但永遠出不了老百姓的人權!”

這時宋驍飛也站了起來,很嚴肅地問魯迅:“那你認為,我們現在的制度是人民民主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