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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一見鍾情。她會彈一種叫琵琶的古老的東方樂器,而她本人也像琵琶上彈出的樂音那樣,美麗空靈,純淨得沒有一絲雜質。她就像一個最惑人但是深遠難求的夢。我能擁有這個夢嗎,Gisèle?”他的聲音溫柔得像水,呼吸卻是灼熱而張緊的。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慌亂地答他:“Ludwig,謝謝你這番心意。我也很喜歡你,但是非常抱歉,那只是一種朋友的喜歡。”

“真是這樣嗎?只是朋友嗎?”Ludwig的微笑僵在了臉上,聲音裡透著明顯的失望。

“對不起,是的。”我小聲但卻肯定地回答。

奶奶,對不起,我要違背您的意願了。Ludwig,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傷你的心,只是我已經有了我的靖平,我的愛情。

“嗨,Gisèle,你也別難受。”Ludwig清清喉嚨,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我就知道不該這時候跟你說。你還太小,對這種事情還沒準備好。是我自己太心急了,我們以後再說吧。”

這時一曲終了,我趕緊對Ludwig說:“對不起失陪一會兒,我需要去休息室整理一下妝容。”然後逃一般地離開了 – 餐具室裡,靖平在等我。

我避開所有人的注意,偷偷走到大廳後面的餐具室,左右看看沒人後,一轉門把遛了進去。

屋子裡很黑,但我卻不敢開燈,怕引來侍從。我剛從燈光明亮的大廳裡過來,一時還沒適應屋子裡的黑暗,只能伸手向前摸索。

猛然間,我的上臂被一雙手牢牢抓住,人被一個堅實的身體壓在牆上,然後一片火燙落在我唇上。我下意識地張嘴叫喊,卻被人用舌趁機頂開了齒關,急迫地和我的糾纏在一起。

我駭得方寸大亂,一顆心像要撕破胸腔跳出來。但黑暗裡,我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草木清氣 … 是他!是靖平!

我的心跳仍是狂亂的,但是卻沒了恐懼。一種模模糊糊的道不明的渴望漸漸升起來,我有些懵懂地順著他強侵一樣的唇舌,開始回應他。而我生澀慌亂的回吻更引來他一陣幾乎要將我撕裂的吮吸。他排山而來的激情讓我無法招架,我的雙膝抖得厲害,已經不能支撐自己的身體,如果不是他堅實的手臂環著我,我已經跌到了地上。

這不再是像昨夜那樣的輕輕一啄。他抵死一般的狂熱糾纏像是要把我的心從嘴裡吮出來。我印象中的靖平總是溫靜儒雅,泰山崩於前而不驚的。現在這樣不顧一切的他,是我從未見過的。

我曾無數次夢想過與他接吻的情形。但再大膽無邊的想象也無法與此時瘋魔一樣的激狂相比。

終於,他的唇放開我。我無力地靠在他胸前,顫抖著喘息。而我的眼睛也漸漸適應了屋裡的黑暗。

他雙手捧起我的臉。藉著從外面投入的微弱燈光,我看到注視著我的那雙眼睛裡,海一樣的深情。

他看著我,用他特有的低磁的聲音緩緩開口:“我愛你,從看到你的第一眼。這五年來,我用我所有的意志和理性來否定和壓制它,因為愛一個未成年的孩子讓我覺得罪惡。可我越掙扎,就陷得越深,直到把自己完全沒頂。那天晚上你在大劇院裡滿臉是淚地回頭看我時,我簡直想殺了自己。從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再逃不開自己的心。”

他愛我!也是從第一眼起!原來這些年來,我的愛情並不孤獨。他的心一直和我在一起,從不曾離去。

我快樂得想要叫喊,但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只讓眼中溫熱的淚水涔涔而下,為我和他飽受的煎熬,為我現在所擁有的,多得盛不下的幸福。

他伸手著急地擦我面上的淚,在我耳邊的低語近乎央求:“是我辜負了你,我會用我今生剩下的所有時間來補償。你要怎樣罰我都行,只求你別再傷心。”

我流著淚對他搖頭卻說不出一句。

不,靖平,我不要你受到任何傷害,我只要你幸福。

我環著他的脖子,仰起頭,把嘴唇貼在他的上面。他立即抱緊了我,在我微鹹的淚水裡吻我。輾轉悱惻,悱惻輾轉。他的舌在我口中不捨地痴纏,溫柔地逡巡,彷彿在尋些什麼。

靖平,你是在尋找我的心嗎?多少年以來,它一直在為你跳動。現在,你把它拿去吧。

我願意就此融在他的吻裡,睡在他的心裡,再不和他分離。

良久,我止住了淚水,貓一樣蜷在他懷裡,聽著他沉穩的心跳。一聲,一聲,這是我愛情的聲音。

“靖平。”我輕輕喚他。終於,我可以拿帶了我滿懷愛意的聲音念出這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