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再不用隱藏和哀傷。
“我在這裡。”他低低地應我,含了海樣的深情。
“在西安的最後一個晚上,那時候你是醒著的嗎?”我想起了雨夜裡的那個吻。
“你是指什麼時候?”他晶亮的鳳目裡含著捉狹的笑。
“你明知道我指的是什麼!”我羞得有些發急。
他故作不解地搖頭:“那天晚上你折騰了那麼多事,我怎麼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件?”
我耳根都燙了,但又實在想知道答案,只好硬著頭皮說:“我是指我吻吻你的時候。”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就像蚊子的嚶嗡。
他面上浮起那樣一個春風如沐的笑容,然後俯下身來吻著我的耳垂,在我耳邊低語道:“我當然醒著。而且直到現在我都還記得,你當時溫軟的呼吸和唇上的輕顫。你不在的時候,我常夢到的。”
“那你當時為什麼裝睡著不理我?”我委屈起來,鼻子開始微翕。
他撫著我的頭溫柔地笑道:“我是不敢理你。面對你的時候,我對自己的自制力沒什麼把握。如果當時我回吻你,很有可能會把持不住自己,對你作出不該做的事情。”
“什麼事呀?”我不明白地睜大眼睛。
他看著我,笑而不答,然後將頭埋在我頸間,燙燙的唇在我頸上游走,最後停在我的喉部,細細地吮。
一種陌生的愉悅和惶亂讓我全身都微微抖起來。我突然想將雙膝擰做一團,呼吸快了起,腦子也發暈,有些站不住,只能靠在他身上,緊緊抓住他的衣襟,聽著自己在模糊間發出的一聲細細的嚶聲。
他的唇最後停在我耳邊,輕輕咬著我的耳珠,小聲道:“就是相愛的男女之間親密的極致,就是限制級電影裡才會出現的鏡頭,就是小孩子不該太早去試但是正常的成年人都想做的事。”
聽到這裡,Olivia以前向我描述過得她跟那個搖滾吉他手親密的場景出現在我腦子裡。我的耳根倏地一下燙起來,還好這時候屋子裡很黑,讓他看不清我臉上的緋紅。我從小所受的嚴格的天主教訓誡告訴我,這時我應該把他推開,然後矜持地回答他:“如果你真地愛我,就應該在婚禮之後再碰我。”
但是在我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喊:“我愛他!為什麼要推開他?我願意把自己給他,即使疼痛和流血讓我懼怕。”
拋下了所有的矜持和羞赧,我仰起頭,看著他的眼睛,鼓起勇氣小聲地問:“你那時候,有想對我做那樣的事嗎?”
他停了兩秒,然後問我:“如果我說真話,會不會嚇著你?”
作者有話要說:要聽靖平“嚇人”的真話,請看下章分解。:D
衷情(雲深)
我搖頭,心裡卻有些莫名地緊張。
他深吸了口氣,聲音低下來:“真話是,我想,非常想。我是一個正常男人,而且我已經愛了你很久。但當時你還是個孩子,心理和生理上還都不成熟。更何況女孩子在第一次以後,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希望男子在身邊陪伴自己,否則就會覺得自己被拋棄。但當時你馬上就要回布魯塞爾,我沒法跟你在一起,所以更加不能碰你。”
“那,那現在呢?”問完之後,我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他輕輕笑了一聲,在我頭頂上一吻:“現在你也還沒成年。我雖然想,但是絕對不會迫你。你別擔心,我會一直等,直到你自己覺得準備好了。”
他語中的深情讓我忘了矜持,羞赧,禮儀,教義,以及其它所有。我仰起頭來看著他,喃喃說道:“我準備好了,我願意把自己給你,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
他眼中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海一樣的深邃和灼得我發疼的火熱。他突然抱緊了我,火燙的嘴唇急風暴雨樣地落在我的面頰和眼簾上,最後停在我唇上,和我抵死地糾纏。唉,愛情這樣美好,宗教和清規卻為什麼要限制相愛的人在一起?
這個狂熱的吻平息之後,我聽見他輕嘆一聲:“你還這樣小,我就把你拉進這成人的情感裡面,但願這不會對你不好。”
我驚惶地抬頭:“你後悔了?”
他眸光爍爍地看著我,決然地搖頭,緩緩道:“下地獄也不會後悔。”
我望著他,盟誓般喃喃說:“無論到哪兒,我都和你一起,哪怕是地獄。”
他深邃的黑眸裡有潤澤的水光浮動,半晌,說出一句:“那我一定不去地獄。”聲音已變得有些喑啞。
此時我突然想起了另外一個人,忙問他:“Matilda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