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就在你們布魯塞爾,可見比利時在政治經濟上也是滿厲害的角色,畢竟‘歐洲首都’這個名字也不是白叫的。所以你們國家的情報資訊網路也肯定不差,查點資訊該不是難事。說不定還能讓美國的CIA什麼的幫忙。你忘了你自己是比利時的公主嗎?”
我心裡一動,但又馬上對鄢琪搖頭:“靖平不想讓外人知道這事,我要是讓人去查,肯定會給他惹麻煩。我不要害他。”
“你跟那些情報部門封嘴不就行了嗎?你是公主,你說不許洩密,誰又會透露半個字?”鄢琪一臉不以為然。
我仍是堅決搖頭:“不好,不好。我不做會對他不利的事。鄢琪你不許再說這個了,好好吃東西。你對外人也別說靖平去了什麼神秘地方,只說出長差了。”
夜裡,躺在床上,我毫無睡意。
靖平到底在哪兒?現在南歐在打仗,朝鮮在鬧災荒,西亞在爆發流行病。他會在那些地方嗎?會有危險嗎?
鄢琪的提議像個頭上長角的小鬼一樣誘惑著我。
那就悄悄查一查吧,至少知道他在哪裡我就可以安心。
還是算了吧,萬一害了靖平,我可就悔死了。
但是隻要不對外走露訊息是不是應該也沒關係?
我睜著眼睛,在黑暗裡反反覆覆與自己辯論,最後終於被長角的小鬼打敗。
第二天一早,我去茶莊買了一些靖平愛喝的茶葉,又到藥行挑了一些補品,然後讓德鈞送去靖平公司,交給 Joë;l。靖平臨走時要我們把所有信件和包裹都交給 Joë;l,再由他寄給自己。
我讓德鈞悄悄跟著 Joë;l,記下他所去的郵局和寄包裹的時間。所幸 德鈞退役前在情報部門工作,這類事情對他不算難。下午時,德鈞圓滿完成任務回到家。當然,這一切都瞞著瑋姨。
接下來,我給Félix叔叔打了一個電話,要他秘密地為我查一個郵包的送件地址,並要求查得的資訊嚴格保密。一天後,我得到了一個地址:卡瓦街4號,安比拉鎮,貝德因市,北薩摩利亞共和國。收件人是Ajene Ruzigandekwa 先生。
薩摩利亞?這是比利時19世紀時在非洲中部佔領的殖民地,十多年前他們宣佈獨立,接著在四年的內戰之後分裂成為南薩摩利亞和北薩摩利亞兩個國家。靖平為什麼要去那裡?那位Ajene Ruzigandekwa 先生又是誰呢?我查遍了所有關於薩摩利亞的資料,仍不得其解。
這個地址回答了我的第一個問題,但卻帶給我更多的疑問和猜想。我比之前更加忐忑紛亂,坐臥不寧。但是我不想再動用情報機關來做更多的調查,以免會對靖平不利。
該怎麼辦呢?我今晚怕是又睡不好了。
第二天,鄢琪和我去看畫展,是一批還並不出名的青年畫家在世界各地旅行採風後創作的作品。題材包括從尼泊爾的雪山到馬賽港邊賣藝的吉普賽歌女。鄢琪看得興奮而專注,我卻心事重重。
一組以非洲為主題的作品吸引了我的注意。草原上凝視夕陽的長頸鹿,溪邊飲水的象群,滿頭髮辮頂著水罐的女子,小鎮上喧鬧的集市。其中一幅繪著一位裹著頭巾的老婦坐在街邊賣著一攤水果,她身後是低矮的民宅和行色匆匆的路人。畫的標題是《薩摩利亞的小販》。我站在這幅畫的面前,再挪不開眼睛。
“真想去趟非洲,那麼美麗的色彩和原始的激情。在那兒畫出來的東西肯定連我自己都回驚訝。唉,也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成行。”鄢琪在我身旁長吁短嘆。
“鄢琪,我們現在就去。”我聽見自己夢遊一樣的聲音。
“嗯。”鄢琪點點頭,又馬上驚奇得“啊?!”地一聲,引得看畫的人們紛紛向我們側目。
她趕緊捂了嘴,壓低聲音問我:“你認真的?”
“是。”我答得堅決,目光又回到那幅畫上。
鄢琪隨著我瞅了瞅畫,突然瞪圓了眼睛,恍然大悟般地壓低聲音問:“是附馬”然後指指畫。
我點頭。
然後她眼睛瞪得更大:“你要去尋夫?”
我再點頭:“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她看我半天,然後重重一點頭:“去!”
塵土中的笑容(雲深)
兩個女孩子去非洲畢竟不安全,經過我們一翻威逼利誘,我的保鏢德鈞終於冒著可能會得罪他的老闆(也就是靖平)的風險,同意與我們隨行。他曾在中非駐紮過兩年,能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