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原來是柄長刀。
那人影看過來,朗聲道:“是男人這時候就不該坐在一邊。”
阿巖愣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章
作者有話要說: 有看文的同學多給我留言吧~O(∩_∩)O謝謝
陽光透過格子窗斜斜地照進來,正打在面前男人的面門上。光線將他長長的睫羽投射成陰影,照進他褐色的眼底,這讓男人原本清冷的眼睛徒添了一份柔柔的暖意。眼角一抹小小的淚痣,更顯得面前的人溫柔多情。
沈娥眉看著眼前的男人,愈看愈覺得他丰神俊朗,面如冠玉。不知不覺中,沈娥眉竟然徑自看出了神,連什麼時候停下了給他整理衣襟的手都不自知。
“怎麼了?”察覺到這一點,男人開口詢問,聲音同他的外貌一般溫溫潤潤。
沈娥眉瞪大丹鳳眼嗔視了李憶川一眼,嘟起薄薄的嘴唇,半是玩笑半是忿忿地道:“臣妾在想,皇上生得如此好看,不知道把後宮多少女子的心給迷了去。多少甘願送上門的美貌女子一抓一把,皇上緣何會寵幸娥眉這麼一個平常容貌的女子。”
她知道自己是什麼樣子。肌膚很白,頭髮烏黑柔順,一雙不多見的丹鳳眼,這就是她在容貌上的全部資本了。如果放在民間,或許還可稱為一個小美人。可在後宮這美女如雲的地方,她的姿色只能成為陪襯了。
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撫上沈娥眉的臉,拇指在她的眼尾處輕輕摩挲著,連帶著將她的心也軟化了一段:“在朕眼中,你很好看。”
沈娥眉羞赧地低下了頭。
李憶川端坐在高高的龍椅之上,面上是一貫的平靜而沒有表情。
然而朝堂之上的氣氛卻是一片肅殺。從剛才戶部尚書張大人彙報了晏河水患的賑災救濟情況後,空氣中就似乎有一根看不見的一直維持著和平氣氛的絃斷了。壓迫感混在空氣中水波似的盪漾開去,壓得一眾朝臣抬不起頭來。
“看來朕再不管一管,有些人就要無法無天了。”清朗的聲音比平時要低沉一些,含著隱隱的威嚴。李憶川語調平平的,似有些漫不經心,“左相,監察御史。”
“在。”兩個官員齊齊出列。
李憶川屈起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了一下,道:“把你們手裡的材料念出來。”
於是兩名官員清了清嗓子,先後將手中的賬冊、訴狀統統唸了出來。
隨著唸的內容的不斷深入,滿朝文武先前所感到的那一股壓迫感更甚。尤其是戶部尚書張大人,冷汗不斷地從他的額上滑下,他的手心,背部均已是汗溼一片。左相手中的那一本賬冊所有的記錄與張大人手中的只有少數才能對上,而監察御史手中的則是晏河一帶民眾的訴訟狀紙,控訴的物件正是晏河河槽轉運使朱石。
“張誠,朱石是你的下屬,對此,你有什麼想說的。”清冷的聲音在大殿的上方響起,明明是疑問的句式卻被平平的語調念成了陳述的語氣。
“回稟皇上,老臣,老臣完全不知道此事啊。”張大人慌忙跪下,雙手撐在地上低頭辯解,“那朱石真是罪該……”
“夠了。”李憶川打斷他,神色更冷,眉間微微皺起,“張誠,你真叫朕失望。”
跪在地上的戶部尚書全身瞬間繃得緊緊的。朝堂上一片死寂。全場只聽得清冷的聲音在大殿中迴響:“朕這裡有朱石的供詞,上面寫著你與他有分贓的交涉。同時,朕這裡還有多封你與他交涉的信件和公函。字跡或許可以偽造,這官印可是明明白白騙不了人。如果你覺得理虧,朕不介意拿出更多的證據來。”
張誠的肩膀陡然垮了下去:“微臣罪該萬死……”
“其實朕不明白的是,是什麼讓你覺得你可以吞下這筆賑災銀兩?”李憶川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放鬆身體靠在並不舒適的龍椅上,指節輕輕敲擊著桌案,“是晏河水患上萬百姓流離失所並不重要,人命不關天麼?摸一摸你的良心,張誠,那裡都被狗吃了嗎。”
殿間氣氛壓抑。戶部尚書艱難開口:“臣並無此意……”
“那麼就是你覺得在朕眼皮子底下撈錢很有意思?朕雖然尚還年輕,可也並不傻啊,張伯伯。”李憶川前傾身子,目光落在殿下張誠的身上。
“微臣不敢……”戶部尚書慌忙開口,蒼老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顫抖。
“朕看你敢得很!”李憶川的聲音陡然拔高,抄起桌案上的賬簿扔下臺去,直接摔在殿前伏跪著的身軀面前,“傳朕旨意,戶部尚書張誠勾結晏河轉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