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朱石,私吞賑災銀兩兩百萬,貪贓枉法,置百姓性命於不顧。欺君罔上,置為官道義於不顧。今褫奪此二人官位,發配天牢,等候刑部定案。”
“皇上!皇上,你不能這樣對老臣啊,老臣是看著你長大的!老臣……”話未畢,戶部尚書已被御前侍衛拖下大殿,然而他仍奮力掙扎著,官帽脫落在地,一頭銀髮扎眼地顯露出來,“皇上,看在曾經的情誼上,臣和武昭公是舊識了,看在武昭公的面子上……”
李憶川的神色並無動容,然而他暗下來的眼眸內顯然正在醞釀著風暴:“你不配提到那個人!”
戶部尚書猛然一驚,一瞬間竟然放棄了掙扎,只是垂下花白的頭去,語氣也變得切切:“別把老臣送進牢裡,老臣可以改過,老臣……”然而悲切的蒼老聲音最終湮沒在殿外的臺階之上。
年輕的帝王端坐在龍椅之上,目光無悲無喜,神情肅穆莊嚴:“朕不管你們的曾經,朕只看你們的現在。民間常道,衣食父母官。然而在朕看來,你們應該是百姓的子女官。你們的一切俸祿,大部分都來自賦稅,而賦稅取於民間。既然為百姓所養,就當為百姓辦事。這是你們的責任。有句話,朕的老師武昭公曾對朕說過,今日,朕把它送給你們:‘吾雖不信鬼神,然吾冀將死之時,無畏神詰,無懼鬼上門。’”
“是。”朝堂之上,在眾臣的朝拜中,李憶川抬頭望著殿外的天空,目光幽遠而寧靜。
退朝之後。
“左伯伯。”李憶川微笑。
“好好。”瘦削幹練,雖已經有些白髮但仍然神采奕奕的左相左礽堂一臉的欣慰,眼角生滿皺紋的眼內是滿滿慈愛的目光,“皇上是越做越好了,不再需要老臣指點咯。老臣也幫不上皇上什麼忙了。”
李憶川眼內光芒閃爍,笑道:“瞧左伯伯說的,左相掌領戶部,禮部及刑部,這哪一個部門不是雜事許多,都需要經驗豐富而細心謹慎的人來做。左伯伯將這些事情做得如此好,從不出差錯,還說幫不了皇兒什麼,豈不是在笑話朕?”
左相大笑,忽而看著他,滿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