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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有一名陪著白盈玉。”莫研方才便留意燈燭人影,兩名丫鬟宿在樓下的偏室裡,還有一名丫鬟陪著白盈玉在小樓上面就寢。

展昭點頭:“我去樓下。”樓上女兒家物件太多,若要他去女兒家衾衣中翻翻揀揀,終是不妥。

莫研依舊用小銀簪子挑開窗子,兩人翻身躍入。展昭先點了兩個丫鬟的睡穴,朝莫研打了個手勢,示意她上樓不可傷人。

她不耐煩地點點頭,貓一般腳步地從樓梯輕縱而上。

樓上點了薰香,香味對於莫研這般靈敏的鼻子實在稍嫌濃了些,害她癢癢地直想打噴嚏。

繡簾內,可以看見丫鬟睡在床邊的榻上,呼吸稍重,已然沉沉睡去。羅帳層層低垂,看不見裡面的白盈玉。

莫研依葫蘆畫樣,先點了那丫鬟的睡穴,再掀開羅帳,準備點白盈玉的睡穴。

豈料,羅帳攏起,映著窗外月光,正對上白盈玉雙目炯炯,萬分吃驚地盯著莫研。

莫研也被嚇了一跳,夜已深沉,沒想到她竟還未入睡。

“啪!”

一聲響亮的脆聲,在寂靜的夜裡聽得分外清晰。展昭心中一驚,連忙上樓,看見莫研怒氣衝衝地捂著臉,瞪著床上的人。

白盈玉尚躺在被衾之中,雙目圓睜,動彈不得,徒勞地張口也說不出話來。看來莫研已經連白大小姐的啞穴也一起點了。

“怎麼了?”展昭壓低聲音道。

莫研沒好氣道:“她壓根沒睡……看著是個弱質纖纖的大小姐,指甲長些也就罷了,怎麼手勁也這麼大。”她放下手,那原本捂著的半邊臉上赫然幾道血痕,指印隱約可見,顯是打得不輕。

“不礙事麼?”明明知道僅是皮肉外傷,展昭還是問道。

莫研擺擺手,示意無事:“就是有點疼,別的倒沒什麼。”

兩人復看向目中怒氣漸盛的白盈玉。

“你替她把衣服穿起來吧。”

即使被衾將白盈玉裹得嚴嚴實實,展昭還是別開臉,轉過身去低聲吩咐莫研。

聞言,白盈玉眼中恐懼之色大增,欲極力掙扎,無奈卻是半分也動不了,櫻唇一啟一合,不知想說什麼。

莫研取了掛在旁邊屏風上的羅裙,掀開她的被衾,扶她坐起來,就準備給她穿,而此時的白盈玉僅著衾衣……

她眼睛睜地大大的,眼淚一下子湧出來。

“你哭什麼?我被你打成這樣,該哭的人是我!”莫研皺著眉看她,手中不停,一面給她披上衣裙。

其間,白盈玉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直落下來,大有愈演愈烈之勢。

莫研看她衣裙前襟大片的濡溼,無奈道:“求你別哭了,你再哭下去,我還得替你換一套。”

“好了麼?”展昭問道。

他始終面朝窗外,背對她們。

“好了。”莫研還好心替白盈玉攏了攏披散下來的頭髮,此舉換來恨意更甚的目光。

展昭方轉過身來,走到白盈玉面前,眼中並無絲毫歉然。

“想必小姐清楚,令尊死於非命,展某則是為了查明真兇而來。”他頓了頓,“小姐燒燬書房,難道是寧可讓令尊枉死?”

白盈玉雖口不能言,但終是深居繡閣的大小姐,並不懂如何掩飾,臉上立刻顯出吃驚的模樣。

“解開她的啞穴吧。”展昭道。

“她要是叫怎麼辦?”

莫研還在猶豫,忽瞥見地上的繡花鞋,遂抿嘴壞笑,拿了一隻鞋,對白盈玉道:“我現在就解開你的穴道,你若叫的話,我便只好將這鞋塞進你嘴裡。你可想明白了。”

鞋雖不算髒,但終歸是在地上踩過,白盈玉這樣的大小姐自然不會願意被它塞進嘴裡。展某默不作聲,顯然默許,所以她只能怒瞪莫研。

後者衝她笑得很有誠意,手指幾下疾點,已解開穴道。

白盈玉果然沒有尖叫,盯著展昭,臉上淚痕猶在:“兩位若是為查案而來,為何要深夜來訪,還……還這般羞辱於我!你枉有俠名,卻是這等宵小之徒!”

“深夜潛入,也是萬般無奈。”展昭靜靜道,“況且展某自始自終並未存心羞辱小姐。”

“你居然讓他……”她說著眼淚又流下來,“你們這般羞辱於我,不如殺了我便是。”

展昭盯了眼尚穿著男裝的莫研,只好解釋道:“莫姑娘也是女兒家,想來並無不妥之處。”

“她是……姑娘?”

白盈玉頓時忘了流淚。其實莫研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