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0部分

驕傲的將軍仍舊不願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右手緊緊攥著指揮刀刀身,而緊張使得刀身在微微顫抖,他不願讓眼前的中**人發現自己的窘態,是以在極力剋制著,怎奈身體仍舊不由自主的抖動,連他自己也有些分辨不出是寒冷或是害怕所致。

吳孝良沒有痛打落水狗的習慣,對於投降的高階軍官仍舊給予了相當的待遇,他命人將這位高傲的少將帶到自己面前,阿法納耶夫經過幾晝夜的激戰全然沒了將軍風采,大鬍子亂蓬蓬的打了綹,雙排扣黃褐色軍大衣骯髒不堪,不過他面前的中國將軍要更加狼狽。

只見吳孝良右臂吊著繃帶,臉上鬍子拉碴,翻毛羊皮大襖燻的少皮沒毛,狗皮帽子歪帶在腦袋上,嵌出的縫隙正向外冒著熱氣,哪裡還有半點將軍氣勢,到像足了山中獵戶。

步兵少將阿法納耶夫絲毫不敢輕視眼前這個衣衫不整的將軍,正是這個人將遠東第一旅擊敗並導致自己投降,在他潛意識中自己仍舊是主動投降,而不是可恥的被俘。他更驚詫於吳孝良的年輕,如此年輕的將軍在俄羅斯帝國簡直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天方夜譚,但他誕生在中國。

他摘下軍帽,微微頷首行禮,用生硬的中國話說道:“我尊貴的將軍閣下,我阿法納耶夫謹代表俄羅斯帝國遠東第一旅向您以及您的軍隊投降。”說罷他將自己的指揮軍刀雙手奉上,他儘量使自己的保持著一個帝**人應有的體面與從容。

吳孝良也不客氣,伸左手拿過軍刀,別在羊皮襖腰間纏的麻繩上,顯得有點不倫不類。

“將軍閣下,很高興見到你,我是綏東軍第一旅少將旅長吳孝良!”他本能的伸出自己僅能自由活動的左手,但想到這是戰場上的受降儀式,沒見過受降指揮官與投降指揮官親切握手的,於是又收了回來。

阿法納耶夫伸出的右手只好尷尬的縮回去,在他看來,是這個年輕的將軍在給自己下馬威,身為敗軍之將,他很坦然的接受了這種不禮貌的行為。

俄羅斯少將被帶走的同時,王懷事命人將白俄潰兵收攏,清繳武器,清點人數。俄羅斯潰兵們毫不擔心自己的俘虜處境,相反到有一種心中大石落地的感覺,終於不用在這個鬼天氣中逃命,潰兵們不相信這些中**人敢拿他們開刀,說不定中國人已經準備好熱湯和麵包;所以,對綏東軍的命令也極為配合,排著隊向城寨緩緩移動。

下游追擊而來的神秘部隊終於與綏東軍會和,竟然是尹呈輔。吳孝良大喜之下顧不得人多,竟當眾與之擁抱在一起,他以為再也見不到這位從保定軍校時期就追隨自己的學長了,眼中不禁泛起了淚光。

尹呈輔見吳孝良如此激動也不禁動容,看到留守部隊如此慘狀,便知這幾日他們經歷的戰鬥該是何等的慘烈。

“旅長我回來晚了!”

吳孝良心情大悅,哈哈笑道:“一點不晚,回來的剛剛好,如果不是振之兄,今日就逮捕不到阿法納耶夫這條大魚,他可是白俄少將,以後誰再想動咱們綏東軍就得想想他的下場。”

王懷事冷不丁插到:“振之兄可落到鎮東洋陷阱裡了?”

第98章 杜疤瘌

回到軍營,說起鎮東洋,尹呈輔一臉的唏噓,此次去老背山剿匪,一波多折,險象環生,兄弟們差一點就都交代在那山溝溝裡。

“全都擰巴了,劫物資的根本不是鎮東洋。”

“不是鎮東洋,哪還有誰?”

吳孝良也覺得奇怪,難道除了鎮東洋綏芬河一帶還有股敢和官軍叫板的土匪嗎?

“此人叫杜疤瘌,據說也是從奉天境內被趕過來的,綹子規模應該僅次於鎮東洋,不過這杜疤瘌名聲卻不甚好,據說與**子有勾結。”

到此時吳孝良才發現,路子銘並沒有出現在尹呈輔的隊伍裡,心中一沉,問道:“振之兄可見著路連長?”

“小路?沒見到,他如何了?難道是去找我?”

見吳孝良臉色變暗,尹呈輔意識到,路子銘此刻應是生死未卜,一個星期內兩場大雪,便是大羅金仙也得交代半條命出去,何況是上百條活生生的人命。

但事態不受人控制,一幫人乾著急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吳孝良立刻提議派人去尋找他們,大夥紛紛相勸;可再等上幾日,或可自行回來,加之白俄軍隊虛實不明,綏東軍又損失慘重,從大局出發實不宜再次分兵;等元氣稍稍恢復,仍舊沒有訊息去找也不遲。

吳孝良默不作聲,王懷事見冷了場,便想調節一下尷尬的氣氛,問尹呈輔道:“振之兄,這杜疤瘌,如此工於心計陷害咱們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