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折,已經打上了厚厚的夾板與繃帶,吊在脖子上,只見對岸白俄軍們忙碌異常,顯然是在準備另一此進攻,他有一種預感,這或許是**子的最後一搏,此戰將兇險異常。
“所有人準備戰鬥,惡戰又將開始。”
王懷事對惡戰似乎沒有任何反應,身上纏著厚厚的繃帶,他後背上一道刀口深可見骨,但仍舊使勁磨著已經卷了刃的大刀,現在所有人都收起了對這位王村長的輕視之心,幾次白刃戰,他都不要命一般東砍西殺,死在他刀下的白俄冤魂便超過二十人。如今一身戾氣,哪還有半點當初的窮措大摸樣。
李五一倒是全須全尾,沒傷半點皮肉,一身顏色黑紅混雜,似小號的黑鐵塔一般。
外面又響起衝鋒號,俄國鬼子又開始進攻了,每次綏東軍都被他們的衝鋒號攪的心煩意亂。吳孝良暗暗想道:今日一旦脫困,定在綏東軍中推廣衝鋒號,這個小東西鼓舞己方士氣,擾亂敵方軍心是殺敵於無形的利器啊。
白俄旅在少將軍官的催促下,開始全線壓上,連後備隊都沒留,他們口中呼喊烏拉,快速向前衝鋒,中國人的mg08水冷重機槍已經啞火多時,很明顯是子彈消耗殆盡,所以他們開始毫無顧忌的向對岸衝去。
沉寂了一天的mg08水冷重機槍突然又噴吐出刺眼的火舌,彈幕交織,來回掃射,如鐮刀一般收割著俄國鬼子的生命,由於他們輕敵大意,保持密集隊形衝鋒,瞬間便傷亡慘重,等他們想散開時,同樣啞火多時的步兵炮也丟擲了炮彈,炮彈落在河面密集的人群中,爆炸開花,俄國鬼子的衝鋒隊頓時就像一鍋煮開了的大米粥。
吳孝良不再猶豫,高聲喊道:“士兵們,這是最後的戰鬥了,**子已經成為強弩之末,他們的失敗就在眼前,上槍刺跟我衝!”
不待話音落地,王懷事舉起大刀率先衝出雪牆,李五一緊隨其後,綏東軍士氣一陣,齊齊高聲叫喊,衝出城寨,向俄國鬼子殺去。
第97章 出擊(四)
兩架mg08將所有的機槍子彈水潑一樣射出,步兵炮也打光了僅存的炮彈,旅長吳孝良一聲令下,所有士兵端起槍刺,向冰面上亂哄哄的俄國鬼子發起最後衝鋒。
綏東軍潮水一般撞上白俄軍陣,拼刺刀身形相對矮小的東方人向來不佔優勢,但戰鬥意志卻空前高漲,白俄軍漸漸不支,招架不住開始後撤。軍陣後方的少將指揮官看著陸續撤回計程車兵破口大罵:
“混蛋,懦夫,你們在給俄羅斯帝國的榮耀抹黑……”罵到一半,少將的目光暗淡下去,皇帝已經退位,帝國也四分五裂,他們這些軍人如覆巢之卵,岌岌可危,如今連這些愚蠢的中國豬都想來踩一腳。
“以上帝之名發誓,我一定會帶著士兵們回來,讓憤怒的炮火落在那個卑鄙的中國將軍頭上。”
不用少將下達撤退命令,白俄士兵戰意全無,紛紛回撤,但很快便由撤退演變成了潰退,他們扔掉武器,爭先恐後的沿河面向下遊逃竄而去。
勝利來的毫無徵兆,綏東軍士兵瘋狂追著四處逃竄的白俄潰兵,但多日來的體力透支,已經無法支撐他們繼續追擊下去,眼看白俄潰兵們四散逃遠後,倒在地上大口呼吸著冰冷的空氣,貪婪享受著此刻難得的放鬆,甚至將勝利的喜悅都遠遠拋在了腦後。
吳孝良亦是其中一個,他已經沒有力氣歡呼,下游突然傳來激烈的槍聲,本已鬆軟下的身體不由一緊。綏東軍士兵也都猛地起來持槍警戒。槍聲持續了約十幾分鍾,只見已經逃走的白俄潰兵又沿河道奔了回來,所有人都大為緊張,這又是為了哪般?
麥德森輕機槍架起,潰軍頃刻便至,機槍手只好開火示警。
白俄潰兵們的武器大多都已經跑丟,所以進退兩難的擠在河道中央,有不甘心者則向密林竄去,齊腰深的大雪立刻將他陷住,頓時成了綏東軍的靶子,被一一點殺。
一股身穿灰色軍裝的軍隊由下游掩殺過來,與綏東軍立刻成為前後夾擊之勢,白俄潰軍前有堵截後有追兵,徹底崩潰,不多時便有人用槍桿挑了件白襯衫當做白旗晃起來,並用生硬的漢語高喊著,別開槍,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奇蹟再次升級,這股白俄軍隊不但潰退並且還投降了,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敵軍指揮官出列,黃褐色的軍大衣翻領與袖口處的猩紅說明他是位將軍,他在衛兵的護衛下一臉嚴肅的走到綏東軍前,居然用生硬的中文說道:“我是俄羅斯帝國遠東第一旅旅長阿法納耶夫,我要見你們的最高指揮官。”
即便是投降,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