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軍,你都差點著了道,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吧?”
尹呈輔滿臉慶幸的道:“真是險極了,那日奸細引著我們到了一處谷地的山口外,便聽到槍聲,部隊這才有了準備沒踏進埋伏圈,那些土匪也當真膽子大,直接殺出山口肉搏,竟有千餘之眾,咱們人少,我便命令撤出谷地,誰知山口內又衝出一股土匪,將埋伏咱們的人殺了個人仰馬翻。等我想找奸細算賬時,才發現他已經悄悄溜掉,算便宜了他,後來審訊俘虜時,才得知這一切根本就是那個杜疤瘌在幕後指使。”
尹呈輔端起白瓷碗喝了口熱水,又接著道:“事以至此,並且敵情不明,我便下令全軍撤退,誰知半路上又遇到連天的大雪,耽誤了時日,今天才堪堪趕回來,好在沒誤了這場大戰,趕上個尾巴。”
“還順手撈了條大魚,振之兄福將啊!”王懷事打趣道。
“這個阿法納耶夫少將可是個燙手的山芋。”尹呈輔笑道。
“如何便是燙手的山芋?”李五一不明白,將俄國鬼子一刀咔嚓了,為死去的兄弟報仇,這有多難?
吳孝良因為擔心路子銘的下落,心情鬱郁,聽他們討論如何處置阿法納耶夫,便出言道:“肯定不能殺,但是也不能放!”
“那又是為何?”李五一又問道。
“到手的肥肉,你能轉手就丟出去嗎?”王懷事被李五一的問題逗樂了。
這時一個聲音在角落裡嘶啞的吼道:“俄國鬼子殺了我們那麼多人,不殺他們,這個帳找誰算?”
說話的是第四營一連一排排長錢銘鈞,而他此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