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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部分

“還請允許我第一個下船登岸。”方信說著。

這個要求?張廉一掃眼,看見幾個記者,就明白了,原來是這人想出名,不過這無所謂,只要發覺新的島嶼,發覺島嶼上有人,他作為總艦長的功勞是少不了,區區一個首次登陸,自然可以讓給別人。

想到,張廉哈哈一笑:“方公子客氣了,這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就讓方公子第一個前去。”

方信微微一鞠躬,說著:“謝了。”

趁著有點時間,方信連忙回倉,直奔著櫃子,取出一個東西來,一拉開,這就是一卷大範的龍旗,笑了笑,拿了回去。

才到了甲板上,船已經靠近了碼頭。

張廉不愧是皇家海軍出身,已經下達了命令,一批批水手拿起了火槍,有條不紊地裝上了彈藥。

而島嶼上,有人也發覺了靠近的船隊。

跑到了碼頭上指指點點,但是當船隊靠近時,近距離的觀察,讓所有碼頭上的人倒吸一口冷氣,這六艘都是龐大的規模,上面是全副武裝計程車兵。

頓時,碼頭上的人一轟而散,都向後逃去,雖然如此,也使船上的人都吃了一驚。

“怎麼有此等金髮碧眼之人?”張廉拿著望遠鏡手一抖,奇怪地說著:“莫非海外夷種就是如此?”

見碼頭上人群逃亡,一會兒散去,這倒不奇怪,六條船上,有六百人以上,其中四百原本是海軍士兵,這些人見了害怕也是理所當然。

水兵熟練地架上了跳板,沉重地落到了沙灘上,方信就上前,手持龍旗,倒甚是威武,首先就踏上了腳板,後面立刻跟上記者和士兵。

當腳步踏上陸地時,方信就說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然後就前進幾步,越過沙灘,把龍旗插到了遇到的第一個建築之上。

張廉見了,不由有些啼笑皆非,心想這方信也太要出風頭了吧?

不過,除了這事,方信倒也沒有什麼,規矩地就在碼頭上停下,四下打量,然後就是大量計程車兵不斷從甲板上湧下來。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旗插上的一瞬間,方信眸中金光一閃。

插上的瞬間,遠遠望去,已經看數片大陸同時穩定,混成珠子,雖然這個珠子還帶著虛影,卻是是真正實實的存在了。

這是一個極其廣大,緩動旋動著的球體,在虛空中存在。

世界瞬間就超脫了一層次,來了新的層次,這就是世界的金丹啊!

在浮雲之上,在太陽的照耀下,一切都有蒼穹,無數的星辰再也不是某種力量的代表,而億萬年的龐大火球,發射著光。

幾乎同時,世界之上,絲絲世界本原之氣垂下,濃烈程度頓時擴大幾十倍,就如雨絲變成大雨一樣,落到世界之內,與世界合為一體,世界的結構在拼命地擴張和濃縮著。

一瞬間,世界黑白,方信的眼睛看見,世界原本宛然虛體,無論是人是物,這時,漸漸被充實。

強大的規則帶來了強大的力量,以後這方世界,就有著所謂的科學了。

就算是魔法世界晉升時,如果物質化,那也可以使法則成為科學,因為所謂的科學,就是可有一次次實驗的穩定法則罷了。

而幾乎同時,世界珠內,也同樣落下雨,這是本源,也是功德,它創造了一切,並且也在吸取著這些法則而完善,直到盡善盡美。

至於這個軀體,卻有一道金光落下,這也是功德,被身上那方印璽吸取。

突然之間,方信有些惆悵,有些寂寞。

一直以來,方信都在漫步前行,直到今日。

今日本是他希望的,他也看見了一切,知道世界的奧妙,但是不知為什麼,卻沒有多少歡喜,當然更不會有什麼反感。

只是淡淡地,浮現出了一種無法以語言比喻的悵然。

就算路還沒有走到盡頭,也走到了一個巔峰。

心中不喜不憂,卻有一種生死之外的感慨,突然之間,方信莫名地想到了“莊子妻死,惠子吊之,莊子則方箕踞鼓盆而歌”的典故。

為什麼當年莊子不哭不笑,只是敲打瓦盆,放聲而歌,就是因為無喜無憂之處,又有這種感慨,欲使人放聲而歌。

此時,方信也可以超越生死,超越天地。

是故,天地一浮萍,與我一道同,寥寥數語罷了。

大範世界,繼元十八年七月五日,第三次遠征艦隊到達希望島(注:原名瓦薩爾島),宣佈佔領,作為艦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