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方信說著:“什麼時候起程?”
“公子如是入住,現在就可住過來,明天一早就起程。”這人回答地說著。
“好!”方信隨手摸了一些錢,打發了那個夥計,然後就跳上了甲板,到了一個帳房門口就見得了一個女子,這女子穿著蜜色綢裙,瓜子臉,杏眼,見了方信,開始時不在意,但是走近了,就是一怔。
方信略皺眉,他從她的身上感覺到一絲奇怪的力量。
到了裡面,取出十兩銀子交了帳房先生,就領著去上房,打量了一下,這上房也不錯,雖然比平時店中小了許多,不過這是船上也難得了,又幹淨,床上還有絲帳來防蚊,方信不禁一笑,說著:“不錯,這船不錯,船上有飯吃不?”
說著,丟了一個碎銀,大概也有一錢銀子,那人接了,就笑著:“公子哪裡的話,咱這船上菜餚都是有名的,還有唱曲兒的,叫一次一錢銀子,給公子唱著解悶。”
“也好,上些茶,弄些熱水,我先睡會,下午再說罷!”方信聽了,坐在椅上說著,人體自然有規律,昨天一夜沒有睡,雖然精神抖擻,但是還是需要休息。
那人也就應了一聲,沒有一會,就送上一小桶水,方信洗過,又上了一壺茶來,喝了一半,方信關上門,就上了床,沒有多少時間,就睡著了。
而幾乎同時,八十里外,人聲鼎沸,大批公差上前,這縣縣令臉色鐵青,入得店中觀看現場——巡檢是正式朝廷命官,有人公然殺官殺公差,實是全省轟動的滔天大案!
第四卷 無聲見驚雷 第157章 … 見女
雨在下,三人翻身下馬,直到了知府衙門之下。
早有準備,見他們一行過來,就有人迎前兩步,恭謹地說著:“知府大人就在裡面,派下官前來迎接各位!”
這三人中,為首一人,年紀大概三十歲左右,直身而立,穿著絲綢青袍,面如冠玉,隱見英氣,眼神漆黑幽深,他擺了擺手,說著:“罷了。”
三人因此魚貫而入,就見得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乾瘦官員起身迎接。
“下官宣武府校尉郝欣輝拜見知府大人。”三人行禮,但是這官員也連忙說著:“不必多禮,請起!”
見了禮之後,入得座,這郝欣輝凝神看去,見得房裡設著文桌,上面放著幾卷文書案卷,而這五十左右老頭姜山,正是黃龍二十一年進士,其性剛毅,為六年知縣,三年同知,又五年知府,在任禁械鬥、清不法、疏灌溉,濟災民,甚有政聲!
這時,上了茶,分主賓喝了一口,這姜知府就點點頭,當即切入正題,說著:“這件案子,到底怎麼樣?能結案不,或者宣武府要接手嗎?那有無公文?”
郝欣輝想了想,說著:“此案本不復雜,徐巡檢被殺之事,前後供詞都足,是不法豪賊林仁宏所為,林家上下已潛逃而走,不過,殺官造反,他們逃不了多遠,單是此案,有關官員和公差,按律處置,自有朝廷法度,下官不敢幹涉,只是這方信之事,卻由我宣武府接手,公文在此!”
姜知府拿過公文,看了一眼,他下面管轄的縣裡,竟然有殺朝廷命官的,現在可不是開國時——開國時,天下未定,別說死上幾個九品官,就是死上十個八個知縣知府,也不算什麼大事,但是現在,和平時,出這事極是顯眼。
雖然死的是從九品巡檢,責任到知府的層次,擔系不多,但是遲遲不能完全結案的話,那在縣中的官員就擔上大關係了——想起倒黴的三岔縣知縣,如果順利結案,也少不得一個“用職粗疏”的低評,但是最多呵斥,罰俸,不過遲遲不結案,只怕此人已經只有調個閒職耽誤在那裡了。
可是既然對方拿出了公文,那事態就不在他的控制之下了,他點頭說著:“既然如此,就令有司辦理提取手續。”
到了他的官位層次,對宣武府也有所瞭解。
前朝因異人之變而滅,大真皇朝立國之始,就建宣武府,都督正三品,而在各省,也有省宣武府,正五品將軍,自各府,有府宣武府,正七品——眼前這人就是本府的宣武府正七品校尉!
宣武府一建開始,目的就很明確,監察民間異人,兼管所謂的武林人士,對機動性要求很高,因此有權人人配馬,或者呼叫馬匹,所以稱之緹騎!
想到此處,他就在公文上批了一行字,以表示這案從正常官府轉移到了宣武府。
這本是走個程式,畢竟是官府辦事,同時也是獲得當地官府的支援,郝欣輝見他批了,就起身行禮接過,然後稍說了幾句,就告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