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如此好詩,豈不行之,冥想片刻,方信朝著一個方向而行,風同樣呼應著他,腳步愈走愈快,越來越輕,每個世界,他都努力地融合在內,但是這次臨時任務,再加上投影來此,他卻第一次產生如此清晰的隔膜感。
整個世界,與他全無半點關係,雖風行而行,卻如此陌生。
不急不徐,其一夜可行八十里,天明時,就到了新的縣城,正好城門開。
方信這時,還是神清氣爽,入得城來,太陽照耀,雖是早晨,也是很熱,見得眾人都是汗流泱背,而在街道上,早早有人叫賣著。
民以食為天,這時叫賣,當然大部分是食物了,方信看了過去,見十之八九,是各種各樣的餅,有普通的麵餅,也有昂貴些的芝麻油餅。
胡麻餅樣學京都,面脆油香新出爐,恩恩,方信見了,就上前,原來只要一文錢,就一大隻,比後世的芝麻餅大多了,單是直徑有15厘米,一人一餅就可吃得飽。
買了一隻,就咬了一口,覺得味道不錯,正想走著,卻聽見有人叫喊著:“媽媽,我也要吃那個芝麻餅。”
“好兒子,別給媽鬧了!到了柳州找到你爸爸,就給你買雞吃,我們現在不吃這個芝麻餅?”那個女人看模樣才三十歲左右,一臉憔悴,哄著,拿著的是便宜了一半的麵餅。
這個小兒卻是不滿,直是哭著鬧著,女人開始時還哄著,後來,就把這小兒翻過來,就打著屁股,顯是沒有錢,不能買。
方信見了,丟下五文錢,對著賣芝麻餅的人說著:“給五個芝麻餅給這大姐。”
說完,也不多說,更不願意面對當事人,而且他現在身上有麻煩,多說了對這種普通人家的女人不好,就直接上前走著,這個女人遲疑了一下,就不見人了,這賣芝麻餅的人就說:“拿著呀,看人家是讀書人,你小兒要吃,就吃了。”
方信邊走,邊吃了餅,又見到有甜瓜,買了一隻,在攤上就開了吃了,立刻覺得滿足了人體的基本營養需要,負手在街上轉了起來。
現在身上帶不了多少東西,不過,帶上一些茶葉還是可以的,方信轉了一下,就看見了一家茶鋪,走了進去,就見得一個店主。
沒有多說話,掃過了木櫃,這個世界茶種茶名當然不可能一樣,不過方信只是掃描而過,就知道里麵茶葉的區別了。
“店主,這味茶是多少錢?”
“這是極品六葉茶,一兩一兩銀子。”店主看了一下,說著。
一兩銀子,這時值一千二百文,一文錢可買一個芝麻餅,一兩銀子,相當於八百元,這也是相當高的價格了。
方信聽了,點了點頭,說著:“就來三兩吧!”
“噢,好,客官,就給您稱上!”店主立刻應著,稱上三兩,仔細著秤,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最後又稍微放了一點,以表示足量。
接過放茶的小木罐子,方信取了三兩銀子,一手交錢,一手交茶。
然後就度步再向著碼頭前行,沿途倒見得了幾個公差,不過見得了方信一身儒衫,氣度從容,也就沒有絲毫打攪。
能穿青衫者就是有功名的,這些公差見了還要行禮,就算沒有功名,能穿著儒衫地,也是讀書人,這些公差一般不會騷擾,這就是古代皇朝大半優待士子的國策了。
方信到了碼頭,碼頭上的船倒不少,來來往往,不過都是一些貨船,那種船載著貨物,也可乘客,但是卻狹小,鬱悶,骯髒,而且還基本上沒有床,只有坐在船艙裡,這種滋味方信可不願意承受。
至於專門載人的客船,卻是很少見,方信轉了一下,到了附近那種小酒店,使了二十文錢,就叫夥計幫自己找找,碼頭上有沒有這種客船,並且是沿著上河走地船。
到底是地頭蛇,沒多少時間,夥計就回來了,說找到了,方信也就跟了上去,到了碼頭,果然看見了一條畫舫。
“哎呀,就是這位公子想上船。”這夥計就對著一個船上的人說著。
那人打量了一下,問著:“這位公子要去哪裡?”
“去南龍府。”方信按照感應的方向,知道上面就是南龍府,說著。如果南龍府不是,那就繼續前進好了。
“那好,公子要下間,還是上間?”雖然這種畫舫很貴,但是還有房間的區別。
“下間如何,上間又如何?”
“去南龍府,下間五兩銀子,上間十兩。”
“那就上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