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有分寸,這事,你既然說不全是壞事,想來,你已經有了主意了是吧?”
“呵呵,萬歲爺,太子殿下在京師,是好事,也是壞事,而今離了京師,原本的壞事,如今,卻已變成了好事。所以,還請萬歲爺不要太過氣惱了。”張永呵呵一笑,說了一句讓人頗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話。
王勤之輩,只能頂著一頭的霧水,傻了吧唧地眨巴著眼珠子。不過,這裡邊不乏聰明人,興安與王誠卻已然若有所悟,露出了幾分恍然之色。
“你的意思是……”朱祁鈺也若有所悟地坐直了身子,撫著那自登基為帝以來,似乎就沒舒展開來的眉心。
“陛下,前些日子,您駕巡邊鎮薊州時,曾著太子殿下監國。”張永都出了一個胸有成筆的笑容,輕言慢語地道。
“對啊!老奴怎麼就沒想到。”那王誠也禁不住一巴掌拍在了大腿上。“不錯,太子離京師而去,雖有太子之名,卻沒有了替天子監國的資格,如此一來,身為萬歲爺您的皇子,見濟皇子自然要擔負起這個責任,一來二去,誰還記得那未盡未職責的太子殿下,在群臣眼中,非見深皇子莫屬爾。”
此言一出,諸人皆盡稱妙不已,便是那這段時間以來一直臉色陰鬱的朱祁鈺也不禁露出了此許笑顏,頻頻頷首道:“大伴此言甚善,不錯,我那侄兒既然離京,那他就沒了監國理事的資格,呵呵,朕還真沒想到,太子離開,還能夠有這等好處。”
“古語有云:‘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今日思之,果不其然。”看到了朱祁鈺臉上露出的歡容,興安不禁鬆了口氣,順著那朱祁鈺的口氣道。
訊息,很快就傳遞到了那杭貴妃的耳中,沉吟了小半晌,杭貴妃臉上的笑意越發地濃厚與嬌媚。“不愧是久伴於陛下身邊的大伴,知道陛下在想些什麼。”
“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咱們的見濟皇子。能夠把見濟皇子推上那個位置,是老奴等人最大的心願。”旁邊,一名宦官恭敬地賠笑道。
“本宮知道了,本宮記得上次陛下給見濟皇子拿來補身子的高麗參還有些剩下的,讓人拿去給張公公,告訴他,好好地保養自己的身子,多為陛下效力,日後,本宮當有厚報。”杭貴妃站起了身來,意味深長吩咐道。
“謝娘娘體恤,老奴遵命。定叫張公公明白娘娘的善意。”宦官很是心領神會地答道。
“另外,皇后那邊,這段時間如何?”杭貴妃打量著自己那修剪得精緻而漂亮的指甲,看似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回娘娘,至上次的事之後,萬歲爺就一次也沒有去過皇后那邊。不過聽說,皇后娘娘倒是如常,能吃能睡的。”小心翼翼地看了杭貴妃一眼,這位宦官想了想之後答道。
“是嗎?想不到姐姐還真是硬氣,把陛下氣成那樣,還能這麼安穩,呵呵,看來啊,她的心思,還真跟陛下不是一條道的。”杭貴媚那秀美精緻地黛眉一挑,抿著朱唇輕笑道:“這事,本宮不適合讓陛下知曉,知會一下興公公或者是王公公他們,他們會知道怎麼去做的,明白嗎?”
“娘娘放心,老奴一定會交待到,讓兩位公公,明白娘娘的意思。”那名宦官用力地點了點頭言道。聽到了那名宦官的回答,杭貴妃臉上的笑容,更顯驚豔。
“賽刊王率鐵騎五萬,足足追了近月,終於將脫脫不花所部叛軍堵在了北海之南,鏖戰一日,脫脫不花當場被斬殺,被抓的有隨同他一齊叛亂的三十五名部落頭人和首領,另外,還有就是那瓦剌老將阿刺的兩個兒子,阿剌長子阿木爾,二子阿古達木,亦一同被擒下。不過,他們也沒有活下來,賽刊王自戰事落幕,便下令將這三十五名部落頭人、首領與那阿剌兩個兒子,還有歸降的叛軍七千餘人,皆盡斬殺於北海之南。”袁彬一臉凝重地將那封剛剛送到了宣府的情報掃了一遍之後,向著正坐在椅子上,拿著一個有著淡得幾乎看不見的綠色的小玻璃瓶,正在把玩的朱祁鎮稟報道。
“看樣子,塞刊王還真不愧其草原瘋狼的美名。”聽聞此言,朱祁鎮不禁笑了起來,心滿意足地將那個小玻璃瓶擺放在了案几上,站起了身來。“嘖嘖嘖,殺起自己的同胞來,也絲毫不顯手軟,不知道那也先和伯顏貼木兒知道了這個訊息,會有什麼樣的想法和念頭,會不會後悔把這條瘋狼給放出去。”
“雖說要以血腥震懾草原諸部,可是,賽刊王的的確確做的太過了。正所謂寬嚴相濟,方為王道。”袁彬點了點頭,頗為贊同地分析道:“脫脫不花必須死,這是沒有半點商量餘地的,可是,那三十五名部落頭人和首領,只需糾其首惡,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