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欣雀躍,便連每年定時舉行的摔跤大會,也被提前了一個月,想要趁著春光正好的時候,一同歡
慶。
於是,厥族男子們又躍躍欲試了起來,夜裡發夢也是如何在盛會上一舉奪魁,贏得榮譽、女人
和牛羊無數,而女人們更是盼望,一個個爭相打扮自己,彷彿這一年中能不能嫁出去,全要看這幾
天了!
可憂心忡忡的人,也並不是沒有,那些鬚髮皆白的老人,從一開始就反對大會改變時間,認為
這和天氣的反常一樣,是不詳之兆……
但,誰會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呢?春意盎然,水草肥美,戰無不勝,萬事大吉!如此想來,還
有什麼好擔心的?
因此,摔跤大會還是按計劃,熱熱鬧鬧地來了。
那也是晴朗的一天,詹肆月起了個大早,穿戴好之後,便纏磨著戎易揚,讓他與自己一同去看
熱鬧,可戎易揚說他有事,晚些時候才有空,詹肆月便不高興,他最近也愛鬧鬧小脾氣,生起氣來
,便連鐺兒也沒叫,一個人就走了。
然,一到摔跤大會的地點,還沒走近,他就傻了。
這是怎樣的盛況空前啊……馬和人一樣多,男女老少都聚過來了似的,熱鬧得很。那邊還有一
些賣東西的,烤肉、油茶什麼的,他過去瞧了瞧,竟還看到了戎定的身影,正領著幾個人,忙活著
將貨物擺出來……
只是戎定沒有發現人群中的他,他也懶得擠過去打招呼,便自己往別處去了。
過了不一會兒,倒是又見到了顧前輩的影子,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找不到了,他擠過去看了看
,也只看到那個達因王子,上身掛了兩根紅紅綠綠的布條子,露出滿身小山包似的腱子肉,走在一
群同樣赤膊的大漢中……
耶……真奇怪,不是說這達因王子不參加摔跤大會的嗎,怎麼今年也來了呢?
詹肆月甚是好奇,但那群人很快走遠了,他也只好離開,往別的賽場轉了一大遭,才慢慢發現
這摔跤大會的奧妙所在。
原來,這遠不像自己想的那樣,只是幾個壯漢打上幾架就完事的小比賽,人家卻是有許多專案
的,像是賽馬、射箭等等等,都很有趣。那些厥族漢子們也只有透過了前面的考驗,才能進入最後
的摔跤大賽……嗯,這也算層層篩選了吧?而等最後一賽結束,便是七天之後,屆時,還會有盛大
的酒會,姑娘們跳起舞蹈,要為奪魁的英雄大大地慶祝一番……
哦,這也是他剛剛打聽來的,但總之,這摔跤大會是絲毫不亞於那些自詡熱鬧非凡的廟會、燈
會什麼的,也是樂趣多多呀!
唯一叫人提不起勁兒的,就是他今日獨自一人出來,人那麼多,他終有些摸不清狀況,也不知
哪邊最好看,若是見到人家三三兩兩結伴而行,他就更覺得寂寞了……
哎,早知這樣,何不等戎易揚一下呢,晚些就晚些,七天呢,晚了一時,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呀
!
正如此想著,卻聽到一個不甚熟悉的聲音,明明白白是在喚他。
“是肆月嫂嫂嗎?”
哈啊?嫂嫂?!
詹肆月猛地吃了一驚,猜不到誰會這樣叫他,只好在人群中前後張望著。
“啊……這是……鳳姑娘?”
一個蒙著面紗的美妙女子卻向他走來,只是他一時也不確定是否認對了人。
畢竟,兩次看到這女子,都是匆匆一眼啊!
“呵,還真是嫂嫂呢。”那女子卻肯定地笑了,驅馬上前,“嫂嫂怎麼叫我鳳姑娘呢,便叫甜
兒就是了嘛。”
“哦,甜兒……”
詹肆月小聲唸了念這兩個字,卻不知為何,連牙齒都麻癢起來,表情自然也有些不自然。
沒辦法,誰叫他兩回見到這女子,兩回都留下了極為不好的印象呢?
然,蔡鳳甜卻是一位少見的美人,就算面紗遮住了姣好的面容,一雙美目也會傳情達意,顧盼
神飛的,也難怪戎易揚一度迷戀於她了。
“說起來,嫂嫂為何一個人呢,易揚哥哥怎不陪著來呢?”
蔡鳳甜又開口,聲音細柔甜軟,就像清風拂楊柳的響動一般,好聽的很……只是,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