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
詹肆月欣賞不了,反覺得那語調中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也不知是不是他多心了,反正後脖頸的汗毛一下都豎了起來,他也只好伸手搓了搓,把它們壓
平;然後乾笑兩聲。
“你易揚哥哥……他晚些才來呢,啊哈哈。”
“哦……如此說來的話,今日,我們姐妹倆就可以做伴了?呵,甜兒早就想與嫂嫂聊一聊了呢
。”
姐、姐妹倆?!
詹肆月立刻被這個詞眼震得神智不清,滿腦子都是姐妹倆、姐妹倆、姐妹倆……迴盪不止啊,
不自覺就抬起手,抖了抖自己那兩管寬大的女式衣袖……
嗚哇哇,太可惡了,看來回頭一定要做一身男裝了!
可蔡鳳甜卻以為他擺手是在回絕自己。
“怎麼……嫂嫂是不願與甜兒同行?”她大受打擊似的,形狀甚是可憐,還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哎,說的也是,我本就是個無趣之人……況且,還做過對易揚哥哥不利的事,罪孽深重……活
著……真是……招人厭……嗚嗚……還……”
“啊啊啊,別哭別哭,那個……甜甜甜、甜兒……嫂嫂我陪你,真的陪你!”
詹肆月忙得喊道,他真被這女人呼之即來的淚水給嚇住了,那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樣,“活著招
人厭”的話都說出來了……他若再不答應,下一句恐怕就是“還不如死了的好”了吧!
唉唉,這女人……
不過,驚慌完了,他倒也覺得她挺可憐,畢竟嘛,人家怎麼說也是個女子,孤身一人漂泊在異
鄉,就算再怎麼得大王的寵愛,也是快樂不起來的吧?
如此一想,更有些心軟了,便對蔡鳳甜道:“那個,咱們一起去看賽馬,怎麼樣?”
說完,還指了指那熱鬧的賽馬場地。
“嗯……都聽嫂嫂的便是。”
蔡鳳甜的眼淚倒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剛才還哭得一個怨艾,這時卻已能笑得出來了。
詹肆月好歹放了心,便招呼她往賽馬場走,心想著,不管怎樣這下也有人跟自己說話了,不會
太寂寞……
然,直直向前的他,卻不見身後的女人,哪還有一絲楚楚可憐的模樣,眼珠子那麼一轉,狡黠
姿態顯露無遺。
“誒,嫂嫂!” 她忽然上前,扯住詹肆月的衣袖,“你看,那邊的人好多呢,咱們現在過去,
只怕也看不到什麼了吧?”
詹肆月一聽,也覺得沒錯,望了望已將賽場周圍個水洩不通的人群,心裡不免遺憾。
“哎,說的也是,但既然來了,若是什麼都看不到,豈不太可惜?”
“是呀……聽說這一場比賽,王子也會出場呢!”蔡鳳甜附和道,“別的不看,王子的風姿卻
是不能不看的呀……誒,不如這樣吧,嫂嫂,我們登上那邊的山坡怎麼樣?”
說完,柔荑一指,指向了附近的一座矮丘,詹肆月翹首一望,卻見那矮丘還真是一座天然看臺
,便興奮起來。
“不錯呀!站得高看得遠,肯定能把下面的賽場看清楚……我們就爬上去吧!”
“好,既然嫂嫂同意,咱們就去吧。”蔡鳳甜莞爾一笑,“不過,坡地終有些不好走,嫂嫂還
要,小心腳下呀……”
“……如此,少爺,我們該如何行事呢?”
將手中布條用燭火燒盡,白鶴延轉向身後的人,卻見一向嚴謹的少爺竟對自己的問話毫無反應
,全然一副走了神的樣子,於是,他便又喚了一聲,“少、爺?”
“嗯?哦!”戎易揚的視線這才轉過來,亦對自己心不在焉的舉動感到慚愧,摸了摸鼻子,問
道,“剛剛說了什麼……”
“少爺,我是說,照這信中所描述的形勢,厥族大軍要攻至山城曲河,也就是七八天以後的事
了;那裡將是我們的最後防線。”
七八天以後……嗎?
這一次,戎易揚聽得仔細,默默點了下頭,又思忖了片刻,才開口。
“看來,留給我們的時間確實不多了……”他沈吟一聲,又看向白鶴延,“對了,黃奔走了幾
日了?”
“也有一個多月了。”
“那黑鐵呢?”
“黑鐵,大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