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抬眸就撞上了溫安暗沉沉的眸子,無聲閉上了嘴。
小姐同溫世子鬧彆扭乃常事,只要溫世子一服軟,指定繼續如膠似漆,翠湖清楚,所以不敢得罪溫安。
……
“就是這兒了。”將溫安引到了雅間門口,翠湖低聲提醒,“小姐近幾日心火大,世子耐心些,好生寬慰。”
溫安推門而入,入眼是一抹青衣,立於窗欞前隨風擺動。
那衣裙有些肥,穿在衛依依身上,頗有些寬大。
他緘默片刻,才反應過來是衛依依瘦了,連同那露出來的脖頸都纖細非常。
“又做什麼?”衛依依不耐回頭,愣了片刻,“怎麼是你,不都說了今日不見。”
以往,她時常會同他鬧情緒,卻從不會如此冷言冷語,處處都透著厭煩。
溫安察覺出不對,朝她走了幾步,“依依…”
“溫世子有事直說。”衛依依回身,冷淡退開。
溫安皺了皺眉,“依依,怎還在鬧彆扭?”
“前些日子事忙,確實忽略了你,可那件事,確是你不對,我們都消消氣,就……”
“溫世子。”衛依依開口打斷溫安的話,冷淡福了福身,“我為前些日子的胡鬧,向世子致歉。”
溫安望著她,眸中似有暗沉翻湧,衛依依蹙眉,“怎麼 ?世子覺得還不夠 ?”
溫安吐了口氣,“你今日身子不適,我改日再來尋你。”
“世子慢走。”衛依依不鹹不淡說了句。
待房門再次合上,她才斂了平靜,冷哼一聲。
她同他談感情,他卻只利用她,既如此,人往高處走,她何必屈居區區誥命,做這天啟最尊貴的女人,豈不更好!
只是想擒獲那人的心,還需一個投名狀才成。
“翠湖。”
“奴婢在。”翠湖小心翼翼進屋。
衛依依仔細回想了一番書中對那對母子的描述,提筆畫了下來,遞給翠湖。
“她二人應會這幾日從東城門進京,喬裝做流民,你派人盯著,務必將人抓住。”
反正宋薇已改變了書中走向,那就破罐子破摔,而她知曉許多別人不為知的密事,可搶佔先機。
就如,懷王軟肋!
……
懷王府的宴會,對廣大學子開放,不論貧寒富貴,只要有文采能對上府門口的詩句,就能進府參宴。
曾有笑談,那些學子湊到一塊第一句不是問好,而是近讀何書?若二人都讀過同一本,那就要拉開架勢比試一番背書的功夫了。
宋薇作為溫周家眷,被張側妃所邀。
“我那三兩墨水,可經不住詐,丟人是小,可別掉了你顏面。”
溫周寬慰,“怕什麼,那些女眷通四書五經者甚少,都只會女德女誡,滿口規矩禮教,應付他們綽綽有餘。”
聞言宋薇稍稍放了心,又苦惱起了手中參湯,“這個,能不能不喝 ?”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