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後就住書房去。”宋薇氣呼呼說,“憑什麼你享福,我遭罪。”
溫周低低一笑,“這是哪的話,昨夜,夫人不也十分享受。”
宋薇麵皮一紅,拿眼狠瞪他,“整日沒個正經。”
八月丹桂十里香,每每風掀動車簾,都會將其香氣捎進車廂。
宋成不願以宋薇名頭在外寒暄,徒增閒話,並未來參宴。
馬車還未靠近,便能聽著陣陣歡聲笑語,學子們爭先恐後,都想一展才華,只是機會只有一次,有人因對上詩句暗暗得意,也有人因失利而捶胸頓足。
張側妃派了不少丫鬟在門口迎客,宋薇一下馬車就被請進了內院。
此時內院已有了不少夫人,宋薇向張側妃見了禮,欲尋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著,卻被張側妃邀坐在了身側。
宋薇訝異抬頭看了張側妃一眼,笑著點頭坐下,心卻十分警惕。
若她記得沒錯,第一次來懷王府參宴時,這位張側妃可是十分不友好,衛依依說,她討厭所有身份低賤卻攀附權貴的女子。
而她,就是她討厭的其中之一。
“你成婚不久,應是很少參加宴會,你放心,這些夫人都是我的好友,極和善的。”張側妃衝她笑說。
和善?宋薇扯唇一笑,頷首稱是。
目光卻睨向了不遠處兩位笑眯眯的夫人,若是她沒聽錯,那二人應是在唇舌相譏吧,只是臉上都還能掛著和煦笑容,委實不易。
和善只是那張不曾被撕破的表皮,其中的波雲詭譎可是一點都不少。
只是張側妃的突然示好,讓宋薇頗有幾分納悶。
其餘夫人此時也紛紛朝她看了過來,笑問張側妃,“這位夫人是哪家的,以前怎麼倒是不曾見過 ?”
張側妃笑著介紹,“溫國公府嫡次媳,母家姓宋,往後大家就都是朋友了。”
其餘夫人聽了,瞬間知曉了宋薇是哪家的,臉色有些微妙變化,可又因張側妃對其抬舉,而強掛著笑容。
“原來是溫少夫人,失禮失禮。”先前問話的夫人笑著寒暄。
“夫人客氣。”宋薇從善如流應對。
頂著眾人視線,宋薇端著笑容,時不時應對夫人們的示好,還有張側妃的親熱。
好在女人心神分的快,不一會兒眾人就轉移了精力,從哪家鋪子的胭脂水粉最好用,到哪家官員又納了小妾,哪位夫人可憐,夫君竟寵妾滅妻,等等等等八卦。
在座都是正室,提及那些還會時不時憤憤罵上幾句,宋薇聽的津津有味,坐在這就對京中官員家事瞭解了不少。
尤其是那些文官家眷,講起八卦那是滔滔不絕,末了還要加上一句,“如此荒唐,回去定要我夫君參他一本。”
連張側妃都聽的頗有興趣,時不時插嘴問上幾句,再講上幾句自己的見解。
宋薇垂頭抿著茶,終於明白了來時,溫周的那些話,女眷宴會不同男子,還要切磋詩文,只要她們不尋你麻煩,你坐著聽著莫不合群就好。
聽她們天南地北扯了一通,宋薇坐的腰都酸了,回頭衝寧葉使了個眼色,寧葉會意開口。
“夫人,您這幾日身子不適,不宜久坐,要不奴婢扶您出去走走吧。”
宋薇嗔了寧葉一眼,“側妃還在呢,我怎好出去躲懶。”
張側妃聞言看了過來,笑著說,“溫少夫人太生分了,身子不適就莫逞強,正好,本側妃也想出去走走,我們一起吧。”
宋薇,“……”
她突然不想去了,怎麼辦?
張側妃已被丫鬟扶著站起了身,宋薇只能假裝誠惶誠恐起身,再三謝張側妃好意。
其餘夫人見此,也都齊齊站起了身,大有隨行的架勢,張側妃一擺手,“都坐著吧,你們繼續聊,本側妃同溫少夫人去花園轉一圈,莫擾了你們興致。”
話雖如此,可哪個不知,這是張側妃不想她們跟著的意思,便都又坐了下來,頗為嫉妒的看著宋薇與張側妃離開。
背後的視線委實太扎人,宋薇輕嘆口氣,怕是待會兒,她們口中八卦之人就是她了。
“你同溫二公子成婚快有半年之久了吧?”張側妃倏然開口問。
“是。”宋薇落後張側妃半步笑答。
張側妃回頭睨她一眼,“半年了,怎的還沒好訊息啊 ?”
宋薇一愣,片刻才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故作抿唇羞怯一笑,“暫時還不急。”
“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