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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少半個月內不會有一根糧食毛運進長安來!”

徐文瀚滿臉不忍的道:“衛肅把賭注押在三弟身上,也是實屬無奈。新年本是永珍更新的節氣,長安滿城百姓卻少不得有人捱餓了。”

楊致冷冷道:“大哥難道忘了當年董卓被誅後的洛陽亂局麼?與陷入戰禍受亂兵屠掠相比,百姓挨幾天餓又算得了什麼?”

徐文瀚噓聲嘆道:“現在都還是出自你我臆測,衛肅會作何反應尚未可知,二位賢弟切莫高興太早。即便一切如我等所料,衛肅最早也要明日一早才會將聖駕遇襲一事知會我與王相。

為謹慎起見,我們得做兩手準備。我必須仿效太子的筆跡連夜炮製一份聖駕遇襲的軍報,太子的印璽則須有勞二弟手下的高明匠人了,否則便無法以假亂真。若明日過了辰時衛肅仍無動靜,就算會提前曝露動機,我們也不得不主動出擊了。另外,今夜三弟需寫一份彈劾內廷禁衛將軍趙天養的奏章。你雖有御賜金牌在手,卻無上朝議政理事之權。若等到明日巳時還沒有訊息,就徑直闖宮敲響登聞鼓!先強行扳倒趙天養再說!”

楊致獰笑道:“若果真如此,就等於是非翻臉不可了。只要我有機會與趙天養照面,必定取他狗命!衝動不是魔鬼,猶豫不決才是。”

徐文瀚眼神森冷的道:“有道是狹路相逢勇勝,那我們就和衛肅賭一賭!就賭他不敢硬來!非要圖窮匕見,我們也無懼大動干戈!我們兄弟三人在此相約,明日宮中登聞鼓一響,便眾口一詞咬死太子弒父篡位,宣告皇上已遭毒手,暫奉越王監國主政,以誅忤逆伐無道為由全盤動!”

決然起身道:“天色已晚,事不宜遲。你我這便依計分頭行事罷了!只願天佑大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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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狂 第180章 佛不慈悲

文瀚在這個年代算得上是有理想、有抱負的人。他是然一身,心無旁騖一心輔佐皇帝打造一個空前強盛的大夏帝國。所謂士為知己死,皇帝對他的賞識重用,不僅於他有知遇之恩,更給他提供了一個一展抱負的舞臺。如今舞臺有行將坍塌之禍,理想有面臨破滅之憂,是以他也存了不惜破釜沉舟之念。

那番狠話自他這麼個老成多謀的人口中說出來,不免令楊致與秦空雲多少有些驚訝。全盤動就意味著大家都撕下暗戰的偽裝,公然進行一場血腥的奪位兵變。而現在的準備還遠不充分,相信雙方誰都沒那個率先難的底氣。

徐文瀚對目前的形勢當然不會不清楚,臉色沉重的道:“我並不是頭腦熱一時衝動。太子方面本就搶了先機,在此交鋒之際只要稍有退讓,往下則愈會步步被動,若想扳回局面佔得上風幾無可能。唯今之計只有抱定玉石俱焚之心,與之針鋒相對寸步不讓。萬一展成雙方火拼之勢,勝負成敗也只好各安天命了!”

秦空雲鄭重的道:“既是如此,我稍後回去還得相應做些安排。”

楊致同樣表示贊成:“天是有眼的,命是人定的。待常兄回來後,我再遣他給耿超送去一紙空白軍令,讓耿超明日見機行事,必要時可找個藉口殺了張天行。

衛肅明日若是公然翻臉,我自信脫身還是不難,到時候倚仗耿超接應,也只好憑藉御賜金牌強行接掌禁軍了。”

“太子逆天道滅人倫,天必厭之,天必誅之!”徐文瀚肅然拱手道:“三弟,咱們明日再見了!”

徐文瀚與秦空雲告辭離去不久,常三便回來覆命了,只是神色間略顯不安:“侯爺,您所交代的事,小人俱已按您的吩咐辦妥。有一事您需留意了,因小人無能,方才進出侯府未能逃過當值侍衛耳目,且有人暗中尾隨跟蹤。但小人既未暴露兩處目的地,也未顯露身手。”

夜間潛行正是常三地看家本領,如果連這點反追蹤的本事都沒有,豈不是白做了多年的專業殺手?

楊致不以為意的道:“若不將我盯死,不將整個侯府盯個密不透風,衛肅怎能睡得安生?那麼多內廷侍衛難道都是吃乾飯的擺設麼?已經夠難為你的了。”

楊致從未向常三刻意隱瞞過什麼,將兄弟三人方才的計議說了個大概,又取出一份空白軍令交到他手上,把要轉告耿超地話一字一句交代清楚了:“我的一舉一動更為惹眼,只得辛苦常兄連番奔勞了。你稍後回府不必再來複命,在窗外一長兩短敲上三下便自回去歇息。明日情勢將會是何變化,只有天知道。現在你是我身邊唯一信得過又用得上的人,所以我家老爺子與兩位夫人的安全便只能交託於你了。明日一早我會跟他們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