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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徐文瀚見楊致神色鬱郁。搖頭寬解道:“三弟。越王年少老成。心思極是精明伶俐。對時局洞察入微。怎會輕易入你轂中?梅妃與越王素無非分之想。也有自知之明。既要繃緊弦小心皇后與太子。還得瞪大眼睛嚴防他人。母子二人如履薄冰本就不足為奇。憑心而論。此時便換了是我。我也不會相信任何人。三弟何必為此介懷?”

楊致失神地笑道:“是啊!那小子沒錯。”

秦空雲催促道:“如此看來。越王只空有一個監國皇子地名分。既無任事之心。又無任事之力。還是暫且不要提他了吧?莊家地盤口早已開出。該下注地都已下了注。當務之急還是看怎生個博法吧!”

“戲已開場。我們自然要賣力往下唱。”徐文瀚點頭道:“從今夜起。內廷禁衛府與長安四門值守禁軍恐怕就是如臨大敵枕戈待旦了。三弟先前遣常兄連夜奔勞。必定也是為宮禁與城防二事。”

秦空雲稍一猶豫。皺眉道:“不瞞兩位。我秦氏於此二事亦有佈置。然則一來總歸力量有限。較之內廷侍衛與禁軍只能做捨身殊死之想。二來不到最後緊要關頭。恐不宜動用。”

秦空雲這倒說地是大實話。運用金山銀海地商業手段是秦氏賴以立足地老本行。情報地刺探蒐羅與傳遞是秦氏地另一個強項。大規模調集地下力量與內廷侍衛和禁軍正面抗衡。那就無異於飛蛾撲火了。

秦氏秘辛甚多,徐文瀚與楊致心知秦氏在皇宮及長安四門必然派有精悍人手潛伏,秦空雲唯恐此節有所隱瞞令二人見。

楊致笑道:“若是百姓與內廷侍衛和禁軍直接幹上了,就到了當面鑼對面鼓的境地。要麼成勤王義士,要麼是叛亂暴民。真到了那個時候,說明局勢接近或已經失控,那也是衛肅絕對不願看到的。”

“不錯。我給周挺地書信與耿超的軍令,都是針對宮禁與城防的。我讓周挺繼續裝病靜待時機,一旦聖駕返京便即刻復位執掌禁軍。至於耿超嘛,我記得大哥曾說過,衛肅為把握城防,授意同為禁軍副將的張天行提升選調了十一名實領兩千兵馬地校尉,若都是張天行

心腹,會過得了耿超那一關?其中必定有耿超的人了是拿皇上嚴命御駕親征期間不得擅調禁軍一兵一卒的聖旨做擋箭牌麼?所以我給耿超第一道軍令不是調兵而是換將,十一名校尉升幾個調幾個補進幾個,全盤挪動挪動。張天行若敢公然違抗軍令,我便請出御賜金牌斬了他!若是無奈相從再告到衛肅那裡,耿超就跟他們慢慢磨好了,只要能熬到聖駕返京的那一天就行!第二道軍令則與秦氏的安排有異曲同工之妙了,而且衛肅與張天行也無從反對。年關在即,我命耿超揀選表現卓異地有功將士賞假返家探親。另以慰撫今春朔方死難將士家屬為由,遣人上門探望。這兩撥人少說也需數千之眾,除卻數百人充一充門面,剩餘人手一應在城中潛伏待命,大可以與三千內廷侍衛一決雌雄了!”

楊致的兩道軍令其實都是在玩擦邊球,衛肅與張天行縱然心中生也不便悍然否決。待到他們完全明白過來,著手佈置相應地反制措施又需要時間,可現在搶的就是時間啊!

徐文瀚點頭道:“這便等於是我們與寧王兩家暫行聯手了。寧王遠在隨州,只要能阻撓太子立時登上皇位全面掌控大局,福王與耿超地合作是不會打半點折扣的。如此一來,宮禁與城防便成互有滲透地局面,太子方面雖仍佔優勢,卻也絕非一邊倒。剩下最為緊要的,就是領兵出城接駕了。我敢斷言,擔當此任非三弟莫屬!”

“按大夏朝儀,自臘月二十日至除夕停朝七日。至新年正月初一元旦之日,百官才上朝面聖賀歲。今日是臘月二十八日,換而言之,衛肅本可將聖駕遇襲的訊息隱瞞押後兩日,再與其餘三位佐理監國重臣會商處置。但如今我們急,衛肅比我們更急,況且此事捂不住,他也不敢捂。若是提名張天行、耿超或是其餘將佐領兵,則又會面臨一場無休止的口水仗了。三弟如今還是保持中立的態勢,皇后與衛肅最忌憚你的金牌,也忌憚你的無所畏懼的強勢。在這個節骨眼上任由你這麼個人物在眼皮底下從旁觀望,怎不令他們心驚肉跳?”

秦空雲恍然道:“若由三弟率兵接駕,各方面都可以接受了。”

又咬牙笑道:“三弟,天寒地凍的領兵出城,一定要多帶些糧草。我把醜話說在前頭,若你沿途能徵用到一根糧食毛,我便親自動手砸了秦氏的招牌!”

“那是自然。”楊致笑道:“我不僅要帶足自個兒這一份,連同太子護駕兵馬那一份也得一塊兒帶個足實。我也撂句話在這裡,如果真是由我領兵,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