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並非十分高強,但使出的竟是同歸於盡的招數,宇文一時也無法脫身。
正在此時,灰影一閃,眾人眼前一花,一個高瘦的身影飛身而上,劍光一閃,丁丁數聲, 大家還看不清他是怎麼出手的,刺客手中的匕首已經被挑飛,肩膀又中了一掌,原來是一品堂高手易寒救駕來了。
刺客一口鮮血噴出,易寒忙閃身躲過。刺客趁這空檔,一躍而起,竟向著太子這邊衝過來。
太子一時慌了神,忙向後一躲。刺客已經撲到身前,這時,太子府侍衛統領白開揮刀直劈,刺客躲閃不及,“噗”的一聲,被長刀穿胸而過。
刺客慘叫一聲,雙目圓睜,舉手指著太子,面露難以置信之色,大喊一聲:“你、你、竟然殺人滅口!————”說罷,倒地氣絕,死不瞑目。
易寒趕上來,在屍體上翻查了一番,轉頭稟告:“是月戎人,這把匕首乃是以月戎國特有的精鋼製成,別處沒有。此人手臂上還有月戎國男子紋身。”一邊把匕首呈上給宇文景倫過目。
事發一瞬,蒙著蓋頭的新娘便馬上撲過去,擋在太后身前,拉著太后閃在一邊。此時太后驚魂甫定,還緊緊拽住新娘的手,忽覺自己手心裡全是冷汗,她感動地拍拍新娘的手,轉頭怒道:“這都是誰做的警戒?!如何讓刺客混進王府的?!”
易寒躬身行禮:“是屬下疏忽,請太后皇上恕罪。”
宇文景倫厲聲喝道:“易寒,你負責王府警衛,竟然如此大意,險些釀成大禍!如若皇上太后有什麼差池,你罪該萬死!我問你,此人是怎麼混入府中的?”
易寒欲言又止,半響方道:“此人是隨太子府的侍從一起過來的,臣見他有太子府的腰牌,便沒有詳加盤查。”
太子聞言大驚,喝道:“易寒,你、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府中何時有這麼一號人物?!”
易寒不語,彎腰掀開刺客屍體的衣服,果見腰間拴著一塊腰牌。原來籌備婚禮之初,宣王府人手不足,太子為了向風頭正盛的弟弟示好,便主動提出從太子府撥出一批侍從過來幫忙,沒想到竟然在自己這兒出了紕漏。
太子氣急敗壞道:“這、這是栽贓陷害!”
皇帝忙起身向太后告罪道:“讓母后受驚,是孩兒之罪。如今刺客已死,太后請放寬心懷,先到後堂壓壓驚,後事且讓小輩們去操心好了。”說完,便讓人先把太后和新娘送到後堂休息。
太后走後,皇帝盯著太子,沉默半響,方道:“適才那刺客說,殺人滅口,這 ,是何意?”
太子冷汗涔涔而下,剛才他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竟沒想起刺客臨死那句話,現在才驚覺,這句話才是殺人不見血的鋼刀。他望著皇帝鷹隼似的目光,一時之間瞠目結舌,不知如何對答才好。
宇文景倫忙上前說道:“父皇,茲事體大,要慎重查察,還得派人在府裡搜查一下,看看刺客有沒同黨,這事,他一個人定然做不來的。———當然,也得慎防有小人挑撥,別冤枉了好人。孩兒覺得,還是交由兵刑司去調查為好。”
皇帝沉吟一下,道:“也好,暫且這麼著吧。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別叫這些鼠輩攪了興致。至於查案的人選,你明日讓騰瑞選個合適的人來吧。”宇文景倫忙答應一聲。
事起倉促,太子一方一時也無法可想,只得遵旨。
宇文景倫處置停當,皇帝又道:“今日是你的大婚,不可冷落了新娘子,刺客的事情就交給兵部司去辦吧,你不用操心了。快回去看看新娘子,這孩子是好樣的,可別嚇著了她。我和太后也得回宮了。”
宇文景倫忙躬身答應,文武百官齊刷刷地跪下,山呼萬歲,恭送聖駕回宮。
皇帝登上輦車離去之時,又轉身拍了拍宇文景倫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好好歇幾天吧。以後,要你操心的地方還多著呢,不必急在一時。”
一番擾攘,送走了皇帝和太后,太子恨恨地看了宇文景倫一眼,“哼”地冷笑一聲:“二弟,恭喜你大婚之喜,更佩服你的好手段!”,說罷,拂袖而去。
宇文景倫笑了笑,躬身相送,接著又應付了幾輪來敬酒的賓客。大家知道他酒量極好,這位宣王素來端嚴自持,雖然待人和藹 ,但頗有威儀,百官對他很有幾分敬畏之心,即便今天是他大婚之喜,也不敢過分放肆。加上今天的這場風波,有些精明知機的官員已經看出,朝中局勢馬上將要有一場天翻地覆的變化,此時是萬萬不可站錯隊的,於是更著力巴結,不敢有絲毫得罪。酒過幾巡,大家便齊聲起鬨,勸宣王不必客氣,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