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直到最後一件遮羞的撕扯,她驚呼一聲,整個人懸空而起,被他托住腰下,抱起來丟在書案上。
玉體橫陳在天下大事之間,何等蠱惑人心。
龍袍翻飛,大手將案上的軍務、奏摺及邸報嘩啦啦統統推到一邊。
御書房內顛龍倒鳳,看上去,實在是昏君做的事……
可他管不得了,有她在,隨時隨地是他的歡場。
太皇太后今年壽宴到了,這表示,正宴過後,被滿城名媛期盼的擷樂宴也到了。
除了條件符合的世家男女,這次沂嗣王因在鄴京,又因為長年在外戌邊,還沒娶正室,婚姻問題成了皇家重視的,也順理成章的了太皇太后的邀請,一道去御花園擷樂宴,看看有沒閤眼緣又合適的婚配。
這次的壽宴自然是雲菀沁操持,樣樣精心無比,親自下到各個準備壽宴的崗位去定時檢視食材、用具。
宴前的頭兩天,她去了慈寧宮,將宴上的安排單子一一給賈太后過目。
賈太后不無滿意,什麼都讓她放手去做,只瞥了眼兒擷樂宴上的賓客安排,見著沂嗣王的名,眼神一動,瞄向她:“說起來,沂嗣王那表妹在慈寧宮住了好些日子了。”
雲菀沁知道賈太后是怕自己委屈吃醋,只恭聲:“不知太皇太后對那女孩兒印象怎樣?”
賈太后自然也知道沂嗣王送表妹到慈寧宮,並不是只為了給自己進獻個侍女,終極目的是為了將那女子送進後宮,此刻見雲菀沁雲淡風輕,知道她並不放在心上,心裡對她更滿意了幾分,道:“這個女孩,別的倒沒什麼,就是貴在會不少稀奇玩意兒,別說宮裡聞所未聞,就連咱們大宣都是極少的,可能都是跟著沂嗣王,在北方那邊學來的吧。說來你不信,倒跟原先的永嘉差不多,哎,難怪都是出自溧陽王府的女孩,不過,那永嘉,在宮裡仗著先帝爺和那麼點兒小本事,特立獨行,眼高於頂,連公主都不放眼裡,最後得來這麼個下場,這個女孩子,性子可比永嘉謙遜溫順多了。”
雲菀沁但笑不語,只一邊聽著,一邊點頭。
那人既然跟在沂嗣王身邊,變身份回京,就註定早不是以前的永嘉郡主了。
除了性情再不能像昔日一樣驕矜如孔雀,相貌當然是第一位需要改變的。
雖然不知道她換了怎樣一副皮囊,可既然連太皇太后都完全辯不出,想必,一定是變得連爹媽都不認識。
天下的奇人異士,名醫聖手,多得很,依沂嗣王在江北駐地的權勢財力,尋個為她弄掉刺青、改換容貌的,也算不上登天難事。
“不知沂嗣王家那女孩兒閨名是什麼。”雲菀沁捧起瓷杯,呡一口香茶。
“溧陽王王妃姓唐,”賈太后道,“那女孩,閨名無憂。”
古話,萱草令人無憂。
故,萱又稱忘憂草,或者無憂草。永嘉郡主夏侯萱,這名字,改得好啊。是從此但求無憂了?
她眉眼未動,話題一轉,又跟賈太后聊了些壽宴的事。
賈太后本來對老三即位心裡還有些疙瘩,如今看來,一個主外,一個主內,如百姓家中的夫妻一般,前朝振興,後宮安寧,也沒什麼不好,便是寧熙帝那會兒的光景都趕不上,那時女眷只將後宮當成戰場,壓根不像面前女子一樣,當成家一樣去真心實意地打理。
只想著世諄的事,賈太后終歸有些嘆息。
雲菀沁也猜出她心意,安慰了一番,陪著說了會話,直到夜色降臨,才告辭。
剛走出太皇太后的寢殿,配殿的廊下,一道身影一閃,好像見人出來了,背過身,朝走廊盡頭走去。
雖雖只一瞬,她卻看得清楚。
拐角處,身穿鵝黃色宮裙的纖細身影窈窕,秀腕上的啷噹玉鐲碰撞清脆凌冽,在夜色中既悅耳,又張揚,好像是一種無形的挑釁。
☆、第二百六十九章 獻唱丟醜
壽宴當日,和風嫋嫋,陽光明媚,天空湛藍似寶石般澄淨。
上午的壽誕正宴完畢後,應邀的人紛紛轉去了擷樂宴。
與往年一樣,因太皇太后的枯草熱,避開花卉,這一次,雲菀沁仍是將小宴安排在空曠的承天湖水榭邊舉辦,還令人時刻注意風向,經常查驗酒水,以免園子附近的濃豔植卉的花粉被風帶了過來,或者叫太皇太后又飲用了不該喝的酒水。
一群貴胄和世家高官子女在內侍和宮娥的引薦下,隔著猩猩紅地毯,對坐而席。
賈太后在朕宴散場後,回慈寧宮小憩了片刻,由雲菀沁、馬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