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大學士馮曼殊德才兼備,教過三朝皇子,民間有名望的學子和鴻儒有不少是他門生,可謂難得的人才。朕挑中了他,準備近期就開始讓勳兒進內書館,由馮學士給他正式開蒙,你看怎樣。”
既然是他親自挑選的,肯定是最好的了。雲菀沁也聽過那馮學士的大名,沒什麼反對意見,隻眼波一轉:“聽說馮大人在學業上非常嚴格,就怕小元宵這麼早開蒙,再加上遇著個嚴師,會吃不消。”
“再過幾月就四歲了,這個年齡開蒙正好,不早。朕的兒子,朕也信得過。”他貼她耳邊,“早點做出些成績,再過兩年,便正好冊位。”
她自然明白他說的冊位是什麼位置:“再過兩年,小元宵也不過六七歲,冊儲君會不會太早?就怕朝上有人說。”
“朕如今就這麼一個兒子,就算今後還有弟妹,他也是長子,儲位遲早都是他的,誰敢說什麼。”他鼻息一烈。
她順著他的話,眸中清灩一閃:“就因為今後可能還有弟弟,皇上不用選選麼?這麼早立下來,可就不能變卦了。”
他聽出她話裡的意思,手勁一收,捏緊她如柳的軟腰:“縱是有弟弟,也都是一個人肚子裡出來的。”
她眉睫一閃:“是嗎,不過聽說後宮馬上要進人了啊。”
他本準備今晚過去福清宮跟她說一聲,見她已經聽到風聲了,也不多瞞,勾起她下巴:“吃醋了?那朕找個由頭,推了沂嗣王好不好。”
她知道他要麼不說,這話一出,若自己點頭,他一定會做。
只這一句話,她還有什麼不安心?
雲菀沁拿起調羹,舀了一勺湯汁,喂他嘴裡:“沂嗣王是一等一的功臣,如今朝政初定,社稷還不穩,怎麼好傷了君臣關係。再說了,如今只是把那名女眷送到慈寧宮陪伴太皇太后,又沒定名分。”
“那為什麼朕聽著有些口是心非?”他喝了一口,輕撥開調羹。
“口是心非怎麼了?”雲菀沁眼兒一斜,倒也不否認,“朝廷不也是喜歡嘴巴一套,實則又一套麼?”
他氣笑,目光沉沉斂斂:“你要是個男身,在朝為官,絕對是個刁臣,朕一定得想法子弄死你。”正說著,只覺周身有些熱,鼻翼和脊背甚至還滲出些汗,不禁心頭一動,目光望向案上的湯,攢眉:“今天送的什麼湯水?”
“怎麼了?還不是福清宮廚房提前熬製的湯水,”雲菀沁順著他奇異的眼神將湯拿過來,要調羹一攪,冒出幾個黑乎乎的東西,頓時明白了,前些日子,拓跋駿夫婦回了高家村一趟,順便在龍鼎山上打了一回獵,重新過了把農戶的癮,獵回了幾頭鹿,嶽五娘回來後,將鹿肉叫人醃曬成山珍,當成禮物送進了福清宮,又特意包紮幾條鹿鞭,偷偷塞給雲菀沁。
她想著他近來忙不停,這鹿鞭對腎虛勞損,腰膝痠痛有效,便叫人放在廚房,日後等他來了再熬湯,沒想到今天廚房的人將這東西丟進去了。
今兒天氣本就有幾分燥,加上幾口鹿鞭湯下肚,氣血早就騰騰昇了起來,這會兒見他熱得厲害,她忙給他扇風,又給他解了領口:“還熱不熱?”
他將她在膝上抱緊了,低低:“光是扇風解不了這熱。”
她鼻尖一燙,不知是不是貼得太緊,自己渾身也有些熱了。這鹿鞭的厲害,她也不是不知道,原先在孃家,雲玄昶畢竟年紀不算小了,那三名瘦馬館的妾室又年輕,怕駕馭不住,便叫莫開來備了些鹿鞭酒窖藏著,她鼻子靈得很,每次一進廚房,便能聞著那味兒。
男人鼻尖上的汗水,俊腮漲得一片赤,喝過酒一樣,身軀朝前,將她如柔韌的蘆葦強行壓折,迫她靠在背後的書案邊。
她雖覺得在御書房有些羞恥,卻深深感受到來自前方的壓力,知道回絕不了,映滿酡紅的雪膚上,眸子盈盈如鹿,有些緊張,忙先推搡了一下他,提醒:“那個……戴不戴。”
聲音軟糯磁滑,讓他背後的熱汗又滾了不少出來。
“勳兒這麼大了,朕前日問過姚院判,說是時日差不多了。”他全無一點猶豫,將她雙手一捉,舉起來,以便騰出位置,讓昂魁身軀與她貼得更近,濃黏滾熱的呼吸幾乎叫她意識昏迷,化作一灘春潮:“再給朕生個公主。”
她知道他一直想要個女兒,之前他明知道端姐兒非他所出,卻並無不好,除了是因為看在燕王的面子,也是因為對小女孩的憐惜,那日嫉妒燕王有女兒的語酸溜溜語氣,也還歷歷在耳。
如今一看,簡直是思女成狂。
襦裙下面一件件衣料的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