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做行禮:“大人,生擒了呂八,難道不該先給秦王過目,再會審,押赴京城給刑部定罪麼?”
梁巡撫形色大怒:“你是哪裡來的丫頭!當了幾日王爺的跟班,竟敢教本官怎麼做事?你有什麼資格?來人,將這侍婢給本官——”
雲菀沁適時開聲:“大人,若是侍婢,自然不敢妄語,若此次東城擒匪行動,是奴婢獻計,奴婢有份參與,那麼奴婢有資格插幾句麼?”
此話一出,呂八臉色一變,什麼都明白了,其實秦王的伏兵出現時,他就該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禁不住喉結滾動,雙目愈發通紅,卻終是頹然垂下臉,闔上眼,面上是深深的絕望。
上一刻被一手撫養大的親妹妹騙,這會兒又得知原來,這丫頭竟是朝廷的人。
呂八心如死灰。
剛剛仍是罵得震天響的漢子,霎時宛如怏了條兒一樣。
打從阻止沈家軍進城那事後,梁巡撫就知道這女孩幾乎成了秦王的小半個軍師,原來這回也是她誘出黃巾黨,卻仍是眉一皺:“那又如何?如今暴民已拿下,本官殺雞儆猴,叫百姓們都瞧瞧!”
雲菀沁面朝梁巡撫,目色充滿著審視和懷疑,好像能活活看穿梁巡撫的心,語氣卻是恭敬溫和:“大人,至少也該讓王爺先親審一下這暴民頭目吧,這會兒王爺正在馬頭山上剿清那山鷹的巢穴,馬上就回行轅,難道這麼一刻功夫,您都等不得?”
“你——”梁巡撫被她說得臉紅耳赤,惱羞成怒,馬鞭一揮:“王爺剿巢前,已將黃巾黨交給本官處置,那就是本官說了算!本官瞧你是王爺身邊的人,又是此次的功臣,才讓你幾句,你個丫頭要是再唧唧歪歪,休怪本官馬上綁了你!”
雲菀沁已經完全確定了,梁巡撫根本就是不願意讓那呂八和三爺對上面的,顯而易見,背後肯定有鬼,知道攔不住他,默默看著隊伍重新起拔,人流在身邊如蛇般朝前蠕動,只見押送呂八的官兵經過馬下,突的趁其不備,握緊韁繩,猛力一轉馬首,調了個頭。
長長的馬臉正撞向兩名官兵,嘶鳴一聲,受了驚,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