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聾發聵。
許慕甄怔然不動,跪在地上,雙目眼波微微晃動,似是心緒交戰。
雲菀沁亦是微微惻然,也不好說什麼了,紅胭與許慕甄的差距,讓舅舅始終心裡有道跨不過去的坎兒,一時之間怕是很難想通,這就罷了,看來舅舅又極重世交間的情誼,叫他主動提出悔婚,斷送了與羅家的交情,更難做出來。
這麼一想,若能有個兩全其美,皆大歡喜的法子,還真是難。
見老爺要走,許家管事不禁小聲提醒:“……老爺,要不要將少爺關進房……”
“不用了!他若是鐵了心想私奔,我攔了今天攔不了明天,由他去!”說罷,許澤韜拂袖離開,足可見他心意已經是堅決無比,雷打不動了。
鏗鏘腳步褪去,廳內靜寂一空。
突然,許慕甄撐不過去,喉頭一鬆,彎下腰。
紅胭一驚,湊過去一看,只見毯子上映上了一小團血,失聲:“許少——”
雲菀沁這才知道表哥被舅舅打出了血,忙吩咐:“將少爺扶進房間,請大夫來。”
許家家奴忙跑腿去了,又有兩個過來攙起許慕甄。
許慕甄倚在下人身上,拍拍紅胭的手:“沒事。”聲音卻顯然虛弱不堪。
紅胭鼻子一酸:“不如——”
“算了?”許慕甄臉色有些蒼白,卻泛起笑意,“那我的打就白捱了。沒事,我這一傷,至少能將親事往後拖些日子。”
雲菀沁見他臉色白地發青,當胸一腳也不知道踢到哪裡,說起話來來發顫,只怕他傷了內臟,皺眉:“先別說話了,攙進去。”又對紅胭道:“紅胭,你先回香盈袖去吧。”
紅胭怕影響了許慕甄的傷勢,也不敢多說了,看了許慕甄一眼,吞下眼淚:“你先養傷,再別跟許老爺對著幹。”
許慕甄笑著點點頭,看著紅胭的背影跨出門檻,拐彎不見,笑意一凝,面色黯下來,袖內的掌心卻一蜷,捏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