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幸,虧得皇后主子在思罰殿死了,免去了去宗人府過堂,這案子皇上不欲多追究,白秀惠也跟著被刑部釋放了,撿回一條命,卻被罰入了京城的教坊,沒落為低等官奴。
當初是有白秀惠勸阻姐夫,才讓姐姐被從輕發落。
如今白雪惠失去了親妹子這個靠山,又還有什麼藉口被優待?
此話一出,白雪惠臉色白了,雲玄昶也是臉一緊。
若是白氏剛犯錯那會兒,雲玄昶正氣得緊,怎麼罰都行,可隔了這麼久,他脾氣早就消了,尤其現在,自己身邊沒什麼貼心人兒了,又剛弄走了一個,正是挖心一般的疼,再不想少個人了。
他看著面前的女兒,原先只覺得她不孝,忤逆,跟自己對著幹,眼下卻背後發了涼,這個女兒活活就是來討債的,身邊只要是稍微合自己心意的女人,她全都要弄死弄走才罷休,只留下能夠合她心意的人?雲家後院的女人,到底是他的,還是她這個做女兒的?!
想到這裡,他脫口而出:“你母親該受的罰,都受過了,這段日子也受了不少苦,已經知道錯了,夠了!”
雲菀沁早知他會替白氏求情,也不意外:“殺人未遂,謀害嫡子,這是重罪,若受這麼點罰就夠了,鄴京監獄還有人住嗎,恐怕十室九空吧!”
“那你要怎樣?”雲玄昶幾乎是捏著脾氣,低低從喉裡吼。
雲菀沁挑眉:“剛剛不是說了嗎。”
“報官法辦,休棄離家,無論哪一個,跟殺了你母親有什麼區別?”雲玄昶瞪大眼。
雲菀沁臉上寫著那她可管不著。
雲玄昶幾欲罵出一聲冷心薄情的貨,卻哪裡敢,正這時,身邊一襲素襖嘩的一飄,白雪惠抓住他袖子,似乎看出他的不滿,搖了搖頭,雙目含淚,示意不要與王妃頂撞,淚眸中,又晃過一絲憤憤的迷惑,本來當這小賤人都成婚了,離家了,就消停了,為什麼非要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