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片子的,氣性比自己還足!平日順著她,讓著她,簡直把她慣壞了,倒還罵不得,碰不得了!
施遙安跟了進來,見三爺臉色發黑,打圓場:“你們啊,怎麼不說一聲呢,叫人傳個口信進宮很難嗎!”
果不其然,珍珠道:“娘娘不準咱們遞信,說只是去郊外養兩天病,又不是很遠,馬上就會回。又說三爺幾天都沒回來,連個信兒都不回,想必宮裡一定是公務繁忙,這麼點兒小事,就不用特意傳信讓三爺分心了。”
這是在給自己下馬威啊。夏侯世廷越發是黑了幾分。
高長史亦是在外面點頭。
施遙安湊耳小聲:“三爺,不如去接接娘娘吧。”
夏侯世廷緊繃著一張臉,跨出閨房:“自己長了腿,能滾出去,就能滾回來。她不是說了馬上回嗎!”
施遙安努努嘴,話說得輕巧,就看您能憋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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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賢山莊。
京郊的氣候比京城裡提早,城裡還有些春涼,孃家莊子上已是暖意融融,一派春夏濃郁之景。
胡大川夫婦見雲菀沁過來,知道她身份不比以往,卻仍是以鄉下人的淳樸性子與她相處。尤其是衛婆子,早就惦記了雲菀沁多時,一看見小小姐來了,喜出望外,每天拉了她說個沒完,只是聽說表少爺和紅胭的事,又惻然抹淚。
表少爺是許家獨苗,也是衛婆子主家的少爺,算是從小看到大,自然心疼。至於那位紅胭姑娘,經常親自跑來莊子上調貨補貨,督促趕工,衛婆子也很喜歡,如今見到兩人這樣,當然傷感,被雲菀沁安慰幾句,才抱了些希望,告訴自己,既是有大姑娘在,紅胭姑娘必定不會有事。
夫婦兩人見她是一個人帶著初夏,輕裝簡服外加一輛馬車來的,估計不願意叫人知道,也不多問什麼,將原先她住過的廂房收拾了一通,添了各類物品,叫她住得舒服,又私下召集莊子上的幾個下人,不要隨便亂說,平日也按照著大姑娘的稱呼來叫,也好讓雲菀沁無拘無束,盡情享受幾日清寧自在的日子。
雲菀沁住了幾天,白天跟著胡大川夫婦去花田檢視,翻土剪枝,巡察溫棚,到了晚上,倚窗伴燈,看書記錄。
三兩天一過,這日晚上,天氣又暖了幾分,雲菀沁亮了一盞燭,正在翻書,只聽初夏從外面匆匆推門進來。
“怎麼了?”她闔上書。
初夏關上門,從袖中抽出個被紅泥燙了封印的牛皮信函,給了她,低聲道:“宮裡遞來的信。”
宮裡?還能有誰?雲菀沁眉一動:“莫貴人?”
初夏點頭。
雲菀沁撕開信函,抖開信箋,一列列地讀下來,臉色大變。
“怎麼了,是什麼事?”初夏見她臉色不對勁,忍不住問。
短暫斟酌後,抑住心頭震撼,雲菀沁走到書桌邊,將信箋放在燭火上,盯著火苗將信紙毒蛇吐芯般,一點點吞噬掉:“叫車伕將車子牽出來,再去跟胡管事夫婦打聲招呼。”
初夏一疑:“是要回去?”
雲菀沁道:“去泰州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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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開棺遷葬
兩人日夜兼程,次日中午之前,抵達了泰州。
路上,初夏並沒多敢問雲菀沁是什麼事,只知道,既是妙兒送信,還特意找來莊子上,便一定是出了大事。
這是有生以來第二次出京城,第一次是跟著沈家軍的隊伍,自然不需要什麼手續,這次出王府去佑賢山莊,因為要出城門,雲菀沁提前叫初夏去官府私下買過一份身份證明,方便進出。
進泰州城城時,守城士兵站在兩側,烏泱泱列成兩隊,檢視進出人的文牒,還有幾個看上去有些級別的本地軍官,執著刀槍,散在四周巡邏,神情十分警惕,隨時防止哄亂失序。
石灰岩砌成的高大城門外,聚集了一隊長龍隊伍,一點點朝前蠕動,全是要進城通商的商人、回鄉的百姓,正焦急地等著城門士兵的盤查,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