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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姐賜座。”

雲玄昶見兩個女兒暗中爭完了風,這才打起了圓場,說了兩句,將氣氛圓回來一些。

晌午,下人備好了酒席,雲家人分別坐下,用了午膳。雲菀桐今兒在大姐身上沒得好彩,心裡不大舒服,沒吃幾筷子就放了,由鴛鴦遞來絲帕,懶懶嬌嬌地拭了拭嘴:“這菜不合胃口,要不父親和祖母先慢用吧。”

童氏本來對雲菀桐有些拉近關係的意思,今兒一看,當了個側妃就翻臉不認人,才沒幾天就恁般的薄情寡意,不拿孃家人當個數兒,時辰長了還得了,也不作她的指望了,見她離場,倒還能開胃,並不多留,頭都沒回一個,一邊夾菜一邊爽快道:“側妃想歇便去歇著罷。”

雲菀桐只當會被挽留,這麼一聽,也是來了氣兒,筷子一甩,回門時辰有限,午後申時兩刻之前就得回王府,乾脆喚了方姨娘,回了孃家閨房,兩母女說私密話兒去了。

雲菀沁見這側妃娘娘走了,招手把妙兒喊過來,小聲道:“妙兒,去看看兩個人說什麼。”

妙兒心裡清楚大姑娘是想打探什麼,可不就是那位側妃頭臉傷的來由,嘻嘻一笑,蹬腿兒就跑了。

吃完飯,雲菀沁回屋子時,妙兒比自己已早回了,一拉了門簾兒,就將牆角下聽到的話字句不漏地轉了給大姑娘。

妙兒往日在雲家自由散漫,四處聽牆角的功夫是一把好手,轉述起話來,也是繪聲繪色,聽得雲菀沁還真是倒吸一口涼氣,除了雲菀桐過門沒幾天被那魏王家暴,還有,那魏王原來有龍陽之好,那男寵正是雲菀桐捱打的源頭,沒幾天後院便是雞飛狗跳,爭寵不休。

照說好男風也不算什麼稀奇事兒,尤其在歪風邪氣不少的京城,更不算什麼,明著養小倌男寵的貴族男子都不在少數,一度還能算是個流行的風氣,可皇子要是有龍陽之好,只要還有爭儲的心,就必須瞞著世人,聽說魏王府里美姬成群,難怪,障眼法啊。

只聽說那些真正好男風的男子,已經是定了性兒,女子碰都是不碰的。

守活寡,與男子爭風吃醋,難怪這雲菀桐今兒一回,臉臭得跟什麼似的。

卻說小院那邊,雲菀桐難得回一次孃家,自然跟方姨娘竹筒倒豆子地哭哭啼啼了一通,說魏王原來是有龍陽之好的,又說府上暗藏了不少男寵,如今連個男人都能騎在自己個兒頭上,哭完了,提醒方氏不要亂說出去,不然那魏王還不把自己弄死。

方姨娘哪料到那五王爺是個這樣的貨,卻生怕女兒破罐子破摔與王爺對著幹,好生安慰了一通,又道:“男人又怎樣?男人照樣能當狐狸精一樣,該打壓就打壓,該滅就滅了!拿出些側妃的架勢!傳宗接代還是得靠女人吶,那個男狐狸精再得寵,再有本事,你叫他給魏王生出一個子嗣來看行不行?最後還不是得靠你?”

雲菀桐聽了這麼一通勸,不覺咬了咬牙,打從頭一夜被王爺打了以後,那夜南風就得意起來了,這幾天在後宅裡碰到,竟是驕縱到連禮都不行,瞥自個兒一眼便揚長而去,如今一聽方姨娘的告誡和打氣,重新燃起了希望,一個鴨子館出來的兔兒爺,跟自己鬥?

母女正說著話兒,鴛鴦從外面匆匆進來,臉色有點兒慌,對著側妃耳語一通。

雲菀桐一聽,呼地站起來,捏了拳頭:“這還得了!不要臉的胚子貨——”

方姨娘見女兒氣得胸脯鼓鼓,忙把她拉下來:“怎麼啦這是?”雲菀桐臉色都快發紫了,氣得說不出話,鴛鴦只得對著雲家如夫人嘀咕:“……今兒側妃回門省親,那夜南風與王爺在花園散步,只說天兒一冷,花園裡的花兒都凋了,怪是寂寞,又見咱們側妃院子裡的花長得好,便說了兩句,王爺一聽就叫花匠將側妃院子裡的幾株水仙、臘梅、虎刺梅統統移栽到花園裡去了——”

方姨娘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雲菀桐已是氣得要嘔血:“姨娘現在瞧見了吧!我一不在府上,那胚子就能跳腳成這樣子!算了,我還是先回去坐坐鎮,免得當我好欺負,將我院子都搬空了!”說了叫鴛鴦吩咐王府下人備車開道。

方姨娘也是被那男寵氣得夠嗆,陪了女兒先出去。

小院外不遠處,雲菀沁只瞧著方氏母女氣勢洶洶走出來,那雲菀桐臉色又紫又紅,似要打道回府,約略猜到些什麼,這三妹妹的婚後生活,怕是不消停,依方姨娘性子,定是教了她不少擒拿姬妾的事,卻不知道教了滅男狐狸的技巧沒有,不禁搖頭一笑,只回頭望了妙兒與初夏一眼:“走吧,去前門,恭送側妃。”

雲家一干人見雲菀桐走得匆忙,雖然奇怪,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