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劍快如風,眼看這幅畫立刻就要毀掉。
但劉孤零的手已把文王紫玉刀撥出,而且立刻擋住了香飛雨的劍。
香飛雨這一劍絕對不慢,而且事出突然,但劉孤零仍把這幅畫保住。
鏗!
刀劍相交,香飛雨的身子向後連退三步。
劉孤零臉上的神態變的很奇怪。
香飛雨吸了口氣,道:“你沒有忘記刀,你的刀法仍在!”
劉孤零喃喃道:“不錯我沒有忘記刀,我的刀法仍是第一流的。”
香飛雨忽然跪了下來。
“你一定要為杏杏報仇!”
劉孤零閉上了眼睛,思索了很久很久,才緩緩道:“你站起來。”
香飛雨道:“岳丈若不答應,我寧願跪死在這裡。”
他這人雖陰險毒辣,行事不擇手段,但對劉杏杏所付出的感情卻是絲毫不假。
劉孤零終於把他扶起:“我答應你,為杏杏報仇。”
香飛雨咬緊牙關,道:“我要郎如鐵嘗試死別的滋味。”
劉孤零已明白他的意思,道:“你要先殺白盈盈,才再殺郎如鐵?”
他雖然一直隱匿在茅廬之中,但對郎如鐵的事居然也知道不少。
香飛雨冷冷一笑,道:“除了白盈盈之外,我還要另一個女人死!”
劉孤零目光一閃:“她是誰?”
香飛雨道:“海三爺的女兒。”
劉孤零瞳孔急衲:“你要殺海飄?”
香飛雨咬了咬牙道:“無論是任何一個女人,只要她和郎如鐵有半點關係,都要殺!”
劉孤零道:“她可是個無辜女孩。”
香飛雨冷笑道:“杏杏又為何嘗不是無辜而死?”
劉孤零長長的嘆了口氣,喃喃道:“我本已厭倦江湖,厭倦了刀,但為了杏杏,為了你是我的女婿,唉……”
說到這裡,桌上的百鳥圖突然被挑起來,挑起這幅畫的就是劉孤零手裡的文王紫玉刀,畫在半空,刀光急閃。
一蓬刀光,幾乎把這幅畫完全遮蓋住了,刷!刷!刷!
劉孤零的刀法仍在,他仍然“寶刀未老”。這幅花費了他無數晚上才完成的百鳥圖,就在文王紫玉刀下化為碎片。
仇恨確是一種力量,而且這種力量實在太可怕……
這兩個充滿仇恨的人,正在計劃怎樣殺死昔年中原第一名俠白坤雄的女兒,和海星堡堡主海三爺的獨生女。
白坤雄既是中原第一名俠,也是鐵鯨門的總門主。
他又被人稱為白聖山,因為昔年鐵鯨門的總堂,就設立在聖山峰之上。
現在白聖山已死,他的徒兒卻要取掉白盈盈的性命。
江湖人的仇恨,比尋常人更強烈,更可怕,這是任何人都不能否認的。
月如鉤。
郎如鐵躺在一張用藤製成的搖椅上,不斷的晃來晃去。
這裡是飛龍幫的第六分堂,地點距離強秦幫的黑犬堂還不超過百里。
雖然飛龍幫成立的日子還是很短淺,但它的進展程度卻是相當驚人的。
就連郎如鐵這個幫主都不相信,自己居然會在短短時間之內,成為一個實力龐大幫會的幫主。
這並不是個夢,但卻比夢還更像夢。
強秦幫大舉進襲海星堡,已是無可避免的事。那將會是規模極龐大的一戰。
飛龍幫所決定的計劃,是在強秦幫向海星堡發動總攻擊的時候,突然出其不意從旁殺出,給予強秦幫致命的一擊。
這計劃當然要保持秘密,除了老山貓,白盈盈和郎如鐵之外,知道這計劃的人就只有八腿貓。
郎如鐵很信任八腿貓,而八腿貓也的確值得郎如鐵信任。
飛龍幫第六分堂的堂主就是管奔。
管奔是河南管家堡的二公子,自從五年前管家老太爺賭場敗陣,連管家堡都輸掉之後,管奔就成為了一個到處流浪的流浪客。管奔雖然出身富豪之家,但卻比他的幾個兄弟都更能挨窮。
雖然他很窮,但卻沒有做過半點違法的事。
為了生存,他不惜在街頭賣藝,雖然生活過得很清貧,卻沒有真正捱過飢餓。
但管奔畢竟並非池中之物,憑他的武功在街頭上賣藝,未免是太可惜,太浪費了。最後,他給老山貓看中。
老山貓向他提出了條件,要他加盟飛龍幫,成為飛龍幫十二分堂的其中一個堂主。老山貓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