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紫玉刀。
當時他們的武功,已被江湖中人稱為天下無敵。
但就在他們聲名如日方中的時候,他們突然遇上了一個神秘莫測的老和尚。
這老和尚是誰,直到現在江湖上還沒有人知道他是誰。
世人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個老和尚在百招之內,把司馬文王和孫紫玉擊敗。
……江湖上誰能真正無敵於天下?
……江湖上誰能永遠勝利,永遠沒有失敗?
連司馬文王和孫紫玉都不能,又有誰能?
但有一點不可否認的,就是他們在未曾遇見這個老和尚之前,的確從來都未曾敗過,甚至很少人能在他們的手下走得上十招。
無論他們以後遭遇到任何的挫敗,他們已曾經在江湖上大放異彩。
他們的武功是否能流傳於後世,這一點,江湖上的人還不知道,但最少,他們已留下了一把寶刀。
那就是他們夫婦窮十載之力,才鑄成的文王紫玉刀。
刀在香飛雨的手中。
這把刀足以令每一個練武之士心跳加速,無論他是否練刀的人都一樣。
這畢竟是文王紫玉刀,世間上能與這把刀相提並論的利器絕對不會超過十件。
但劉孤零卻連看都不看中一眼,只是淡淡的說道:“只要你喜歡,你隨時都可以把它拿走。”
香飛雨臉上毫無表情,既沒有感到驚詫,也沒有感到半點的喜悅。
劉孤零忽然長長嘆息一聲。
“你畢竟是杏杏的丈夫,無論我是否喜歡你這個人,你總算是我的女婿。”
香飛雨突然把文王紫玉刀放在劉孤零的桌上,他放得很沉重幾乎把桌子震碎。
他冷冷說道:“這是你的刀。不是我的!”
劉孤零道:“我沒有刀,我只能擁有筆,畫。”
香飛雨道:“這已是一刻之前的事,現在你已和筆,畫絕緣。”
劉孤零目光一閃:“我不喜歡刀。”
香飛雨道:“我喜歡。”
劉孤零道:“你既然喜歡,就儘管拿去。”
香飛雨道:“可是,我用的是劍,不是刀。”
劉孤零道:“你豈不是說過,你懂刀嗎?”
香飛雨回答道:“懂刀的人未必一定懂得用刀,就象是老鄉懂得吃菜,卻未必懂得燒萊的道理一樣。”
劉孤零凝視著他,忽然長嘆了口氣,道:“我已不再用刀。”
香飛雨目光如電,突然厲聲喝道:“難道自當年衡山一戰之後,你連碰一碰刀柄的勇氣都已消失?”
劉孤零忽然打了一個寒顫。
“衡山一戰……衡山一戰……衡山一戰……”他喃喃地重複著這四個字,一直不知重複了多少遍。
香飛雨冷冷道:“那一戰你與霍十三刀只是戰成平手,又沒有敗在他的刀下,你根本就不必耿耿於懷。”
劉孤零苦澀地一笑:“他只是我的師侄,但卻能與我戰個平手……”
香飛雨聞言,道:“你們本來沒有什麼仇恨,只不過是為了一兩句意氣之爭的說話,才出手一戰。”
劉孤零道:“那時我以為必可穩操勝卷,但卻僅僅戰成平手。”
香飛雨道:“這事早已成為過去。”
劉孤零道:“無論怎樣,我已不會再用刀。”
香飛雨道:“難道你已忘了杏杏?”
劉孤零默然半晌,緩緩道:“她是我唯一的女兒,我當然不會忘記她?”
香飛雨道:“難道你從來都沒有打算為她報仇?”
劉孤零一聽,眼睛漸漸變成死灰色,道:“你找我的目的,就是要我重新踏出江湖,為杏杏報仇?”
香飛雨道:“你不想?還是不敢?”
劉孤零嘆了口氣:“不是不想,也不是不敢而是我已不再用刀。”
他的目光又落在那幅百鳥圖上……
(三)
燦爛的陽光,正斜照在這一把文王紫玉刀和百鳥圖之上。
劉孤零望了文王紫玉刀一眼,又再望著那幅畫。
這幅畫花費了他不少心血,就算用“嘔心瀝血”來形容,也不能算是過份。
但刀呢?
他在刀法上所下的苦功,又豈是別人所能想象得到的?
劉孤零彷彿在發呆。
就在他目光再度落在文王紫玉刀的時候,香飛雨突然亮劍向那幅百鳥圖上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