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聽到父親傾吐心聲知道郭靖陷入死地,都毛骨悚然,知道向他求情是沒有效果的,為什麼?因為她深知父親脾氣古怪,對亡妻又已愛到發痴,船上三人,二大高手,九陰真經上下卷,都是他許給亡妻的心願,求他必然無用,乃至只求與郭靖同死。
她自見到黃藥師以來,所感受到的盡是溫柔疼愛,呵護備至,初初知道他身份時的害怕早忘記了,這時以為他狠心看別人送命,心腸剛硬,連女兒都不顧了,只想著亡妻,不由得倒退幾步。
黃藥師是什麼人?桃花島主,喜怒無常,孤癖古怪,蔑視倫法,心狠手辣,視他為至親的徒弟們,對他也是既敬且怕,她怎麼就沉溺於他的關懷縱容體貼,溫情家長面具下,忘記他是個大魔頭呢?
晏近不是道德學家,也沒有人灌輸她善惡是非必守規條,她只是遵循大自然守則,生死有命,枯榮自然,但強行掠奪斬斷別人或別的生物生機,非關生死存亡原因,只能讓她不解兼生氣。
她很少動氣。
但一生氣卻不是輕易能消氣。
黃藥師還在想她的問話有什麼含義,忽然遭到指控,又看到她責備失望的眼神,勃然大怒,又是為了郭靖,為了別人,他怒極反笑,冷冷道:“這關蓉兒什麼事了?我這個父親,又如何當得不好?”
晏近列出證據:“你想將她許給歐陽克而不是她自己喜歡的郭靖。”
那想法只是一閃而過,他是想讓二人公平比試,哪個過關有能力才算合格,自從知道歐陽在打晏近主意,更是沒那對叔侄的份了,黃藥師暗想,自己哪裡表現出來讓晏近覺得是自作主張非嫁女於歐陽不可?還是說,她存了偏見,袒護郭靖?
“蓉兒嫁給誰人,你為何如此著緊關心?”他壓下火氣,晏近的回答卻讓打破他的冷靜。
“如果你隨自己心意將人許配,說是做父親的權利,那是不是以後我的婚事都和蓉兒一樣由你決定啊,我可不願意你蠻不講理擅作主意。”說到婚事,她是從來不曾考慮過的,只不過當前形勢,只有這個拿來作為比較質疑了,你對親生女兒都這樣,何況我這個不是親生的,將來不是隨便擺佈看誰順眼就許配給誰嗎?她一腔熱情,插手劇情,就是要讓他脫離孤寂怪癖人人敬而遠之的局面,只想他有人作伴開開心心而非冷冷清清,為什麼還是願望破滅呢?
黃藥師腦中轟然一響,理智崩塌。
晏近的婚事……………做父親的權利……………她不願意由他作主…………
那她想嫁給何人?
她居然想嫁給別人?!
她打算離開他?!
“我絕對不會將你許配給他人,你永遠別想同蓉兒一樣!”她只能是他的,他怎麼可能將她交託給別的男人?蓉兒是女兒,自然要有好的歸宿,但她……………她不是,她不是蓉兒,“小晏,你不是我的女兒。”他一字字吐出冷凝的話語,容色冷峻,眼神陰鷙,盯牢她,向她伸出手,渾身散發著某種野性的掠奪與洶湧慾望。
他親口說,她不是他的女兒,晏近一陣茫然,呆呆地看著他伸手抓住自己,一用力,她身不由已跌落在他懷裡。
“因為父親是不會對你做出這樣的事的。”他的唇貼在她耳畔低語,怒火與慾火同時熊熊燃燒,別想逃離開,不給機會等你懂得情為何物,就是現在,此時此刻,想要狠狠地蹂躪這張總是叫喚其他男人名字的水嫩的唇。
他俯頭奪去了她的呼吸。
晏近整個人都當機了,無從反應。
唇舌被侵蝕攪拌交纏,激烈得彷彿要將她吞噬入腹,不屬於她的舌反客為主在她口中翻雲覆雨,不放過每一個角落,舔、咬、吮、吸,情愛指數為零的晏近,從來沒人特地為她講解過男女情愛,她唯一的理論知識,就是盡給她看的古裝電視禁給她的二部武俠小說,以及有時從動物世界直接得來的認知,親身體驗的經歷卻是完全空白。
唇如火,引火燒身。
她不能呼吸了,神智模糊,癱軟在他懷中,不知不覺中,被抱著在地上翻滾,壓倒。
香香軟軟,唇舌手指所及,便如被強力粘住沉迷下去,慾望無邊無盡,強烈得驚人,只想將身下的人揉碎嵌入體內,再不分彼此。
高溫的手探向她肩膀,褪下外袍,唇移到她唇角輕輕咬著,發現了她快窒息了,低低笑起來,渡入一口氣去,再度勾著她的舌起舞。
聞到的是甜香,摸著的是溫香軟玉,聽著細碎的喘息聲,口舌所及,是瓊液蜜汁,身下壓著的人,是他睽別數年第一個闖入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