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不能放手的女子,黃藥師不能自持,下處已堅硬擎起,慾火高漲,不假思索,真力運轉處,衣服震裂成碎片,隨手一揮,便成片片蝴蝶散落在地。
一幅素絹隨著衣衫四分五裂飄落。
他在她鎖骨上,頸上,肩上留連吮出朵朵桃花,手掌探入她胸襟,隨即一呆。
不是肚兜,也不是抹胸。
密密實實包裹住她胸部的,是不知名布料的貼身內衣,無扣無縫,這是她將變式服調成貼身內衣,縱是黃藥師見多識廣也生平未見,就算有彈指神通也撕不開。
他撐起身,雙目如淬火,綠幽幽定在她臉上,晏近還是暈酡酡回不了神,雙頰如桃綻豔火,眼中沒有焦點,迷茫茫一片氤氳水氣,眉梢眼底,卻流露出不自覺的憨媚,黃藥師口乾舌燥,即刻又要啃下去。
目光一轉,眼角一跳,臉色一變。
散落在地上的碎片,有一角正在她臉畔。
半形素絹。
半邊笑靨。
阿衡!
如一盆冷水當頭倒下,寒氣自頭頂衝到腳底,黃藥師眼中的火焰一點點凝結成冰。
除了墓室中掛有亡妻畫像之外,他還在定製的素絹上手繪了一幅小像,不會褪色,不怕水浸,經久如新,時刻藏在身上,聊以寄念。
而剛剛,他居然一時衝動得忘記了素絹的存在,毫不遲疑就裂衣破瓽……………
他竟親手撕碎了阿衡的小像!
他竟為了晏近而忘記阿衡,剎那間除她之外腦中再無他人他物。
怎麼可能?!
怎麼可以?!
黃藥師不是腐朽守禮人士,他可以接受自己另有所愛,再度動心,在妻子去年十幾年後另覓伴侶,但前提是,一切在他控制之中,他最愛的,仍是阿衡,他的妻子,也只得阿衡,阿衡在他心中始終是第一位。
他對她的棺木發過誓,此生絕不另娶,再無第二個人,能取替她在他心中的位置。
是否動心動情不由得他,但對至愛的承諾卻至死不渝,這與禮法貞節無關,和從一而終專情的名號無關,而是一個傷心欲絕的男人對亡妻的鄭重許諾,對珍貴的愛情的守護態度。
他堅持了十五年之久,卻在剛才被自己親手打破。
“不!”他痛極,按著胸口,仰天長嘯。
嘯聲在天際激盪,裂雲斷石,晏近近在咫尺,震耳欲聾,好在這嘯聲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