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好吃。
她雙手當空亂抓,哈,揪住了這作惡的玩意兒。
一口咬下去。
一擊不中,空空的,上下齒撞擊,格格作響,還咬著舌頭,疼得她皺眉,驚醒過來,從地上爬起來坐著,眼淚汪汪地捂著嘴巴,吐出舌頭,雪雪呼痛。
一塊手帕遞過來,溫柔地拭擦她迷濛淚眼,還有,溢位唇的透明液體。
晏近丟臉地驚叫,她睡覺居然流口水了~~
然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有人在她房裡。
她抬眼,一張好看得過份的俊臉,只有一掌之隔,男人正彎腰幫她擦臉,動作輕柔,臉色從容,近距離看可以見到長長的彎翹的睫毛半掩映著眼眸,眸光瀲灩,幽深不定,似藏著無限秘密。
“多謝爹爹。”她不好意思地道謝,要自己擦臉,黃藥師搖頭,一手托住她下巴,徑自細細地抹去她溼潤的顫動的眼角珠痕,聲音暗啞勾魂,入耳便似鑽入面板的麻癢,“舌頭咬疼了嗎?真不小心,讓我看看。”
舌尖在唇齒間閃了閃,晏近怕再丟臉,吞了吞口水,閉緊嘴,堅決搖頭。
哄誘失敗,黃藥師好生失望,輕籲道:“小晏真不乖。”鬆開手,將手帕摺疊好放回袖裡,落落大方地坐到她身邊,目光灼灼,柔聲道:“告訴我,小晏為什麼送荷包香囊給周伯通郭靖,甚至連歐陽鋒歐陽克都有收到你的花葯,而我…………卻什麼也沒有?”
興師問罪來了。
晏近睜大眼睛,黃藥師著迷地盯著她的眼睛,是琥珀金的顏色呢,真想親一口。
“這裡,這些……………”確定黃藥師不是在開玩笑,晏近張開手臂比劃著,琳琅滿目的瓶瓶罐罐花葯花茶,“所有這些,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拿去,本來就都是你的。”她研製藥啊茶啊全出於興趣,並沒想過要全部佔為己有,在桃花島的研究成果,自然都是屬於桃花島主的,她要送人的,是她特地加工做的,而所謂送禮物,自然是自己送給別人,斷然沒有拿某人的東西送給某人。
黃藥師凝視著她,視線不動聲色地膠在她蠕動的唇上,悠然微笑,道:“這裡的東西都是我的,那麼,小晏呢,…………也是我的嗎?”
晏近心中怦然一動,不知怎的猶豫起來,他看她的眼光不是不溫柔誠懇,但藏得深深的一絲燥動熾熱,讓她覺得自己變成一盤菜,彷彿只要她開口答是,他就可以下手,盡情享用。
這麼略一遲疑,男人的眼光便危險地眯起來,輕輕問:“小晏不願意將自己交給我嗎?”
非常可疑的問題,以晏近有限的經驗來看,作為依據的只是她近期看的三部電視劇與二部小說。這個情景,好像與調戲非禮拉得上關係。
調調戲?她吃了一驚,霍地站起來。
黃藥師絕對沒有調戲良家婦女的癖好,眼下忽然失常起來,難道說,他精神壓力過大才跑來她這裡發洩?她馬上全力回想劇情,如果是按照原著的話,此時,郭靖周伯通洪七公已出海,黃藥師在亡妻墓里長歌當哭訴說離別之苦,而黃蓉也聽聞了船有古怪佈局毒辣奇妙於是追出去。
她不是已插手改動讓周伯通不闖禍了嗎?怎麼還會來一出東邪怒逐女婿又失老友再傷女兒心不久之後自己斷腸後悔的戲碼?
晏近頓足,衝口而出:“郭靖呢?”
旖旎氣氛一掃而空。
她不答他問話,反而一臉關切惶急追問別的男人下落,黃藥師臉色一沉,不快道:“他要出海,我難道還能阻擋他不成?”
“周伯通與洪七公呢?”
“一同上船了。”
“你知道…………郭靖學了雙手互搏空明拳……………還有九陰真經嗎?”她怕怕地問,覷他面色。
黃藥師一揚眉,“我是知道,那又怎樣?”周伯通喜歡將九陰真經傳給郭靖,他能事先知道然後橫加阻撓嗎?可惜他將上下卷都撕碎了,只有他上次重新聽到背誦後抄錄的經文燒燬給阿衡,算是缺憾。
他知道了。
晏近心中一涼,說道:“你眼睜睜看著他們上船,也不直言相告,不看在蓉兒份上,不在乎她如何傷心,只想著你自己,有你這樣做父親的嗎?”
驀然想起,書上說黃藥師愛女逾命,但他明知女兒只愛郭靖一個,卻要強拆鴛鴦,也不顧蓉兒反對,軟禁她,明知西毒陰險也要將她嫁給歐陽,只為自己喜聰明人而憎惡笨蛋,到後來同意婚事,又為九陰真經的誤會而翻臉,任郭靖踏上死路,她當時不明白,現在卻驟然明白了。
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