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嶗山派之類的就多了。我也不是武林中人,說不清楚。那邊的老百姓現在都不怎麼種地了,忙著跟倭寇打仗,否則即便種了糧食賣了錢,也都是被他們搶走。”
雲龍聽著聽著,皺起眉頭問道:“怎麼沒有官兵?朝廷對這事真的就坐視不管?”
李三思苦笑了一下:“坐視不管倒也不至於。但是每次派來幾支軍隊,在當地吃了、喝了,跟倭人打上一仗又開了拔,用處也不是很大。曲阜一帶有些儒生也組織了自己的隊伍,但一有朝廷隊伍來,就急著過去報功。正經遇到倭寇的時候,反倒貪生怕死了。”
說到倭寇的事,趙大嫂膽子大了些,插話道:“若只是貪生怕死倒還好了,最可恨的是有些人居然投靠倭寇去給他們當舌人。不知道書是不是都讀到狗身上去了!”
剛才開門的小孩,不知什麼時候也過來了,在屋門門框上靠著,一隻腳在地上踢著。聽到這兒,突然狠狠的踢了一下,徑自跑開了。
李三思向門外看了一眼,低聲道:“聽說這孩子的爹是失蹤的,眾人都傳說他就是去做了漢奸。他娘想不開,上吊死了,只留下他一個。”說完朝趙大嫂使了個眼色,趙大嫂自知失言,連忙出去看那孩子去了。
李三思接著給雲龍兩人講了些山東當地的情況,不知不覺天色已晚,李三思道:“光顧說話,沒注意天都這麼晚了。二位不如就在這裡吃碗麵,我們邊吃邊聊。我們這裡三間房,我跟趙大嫂一人一間,還有間空屋。二位若不嫌棄,將就擠擠,晚上也不必回去了。我們來個秉燭夜談,那邊的情況還要好好向兩位交待交待。”
子墨一聽這話,窘得滿臉通紅。好在天色很暗,李三思也沒注意她的表情。雲龍忙接話道:“我們還約了朋友晚上在客棧見面,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改日再來拜訪。”
李三思道聲也好,起身將二人送出門去。
出了門,雲龍和子墨誰都沒有說話,兩人都想著剛才那場面,在黑暗中,只覺得自己臉上燒,也看不清對方的表情。
過了半天,雲龍方開口道:“這李大哥和趙大嫂能夠在一起也算是有緣人。”
子墨只覺得他話裡有話:“人家兩個清清白白的,你可別想歪了。”
雲龍本來只是沒話找話,這時聯想到他和子墨兩人,囁嚅道:“我哪裡往別處想了。只是說他們倆……”
子墨突然惱了,氣道:“還虧你整日裡自認為放蕩不羈,不受那些條條框框的束縛,可卻見不得一個女人獨自在江湖上走動。為什麼女人就非得是男人的依附?從明兒起,我也不扮男裝了。我倒要看看,一個女子是不是就不能闖蕩江湖!”
雲龍還待解釋,卻已經到了客棧。子墨頭也不回的回自己房間去了。
第二天早晨起來,子墨還真換回了女裝,藕荷色的裙子上鑲著雪白的花邊,顯得淡雅飄逸,一頭長編了一條又粗又亮的大辮子,垂在腦後,辮梢上繫了一條與裙子同色的蝴蝶結。
雲龍盯著她看了半晌,方道:“真好看。”
子墨白了他一眼道:“我又不是傳給你看的,誰要你評論好看不好看。”背轉身去,卻忍不住滿臉通紅的抿嘴笑了。
二人又回到昨天那間民房。李三思一開門,看見子墨,愣了半天,道:“瞧我多眼拙,昨兒竟沒看出來。只道這小哥長相秀氣,跟大姑娘似的。”
子墨臉上一紅,也沒說話。
趙大嫂從屋裡出來,笑道:“我昨兒可就瞧出來了。她一扶我,我就注意看了一眼她那手,春蔥兒似的,男人哪能有這麼水靈的手啊!”
………【第一十九章 東進 第八節】………
子墨何嘗被人這樣當面評頭論足過,臊的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小說ap。整理雲龍偷眼瞧了瞧她的手,他從前並沒有注意過女孩子的手,如今一看,果然是又白又嫩。相比之下,趙大嫂的手顯是常年做活計,又粗又紅,粗糙了許多。
趙大嫂瞅見雲龍偷偷摸摸的表情,笑道:“你們小兩口平時還沒互相看夠麼?還要這麼偷偷摸摸的看。”
雲龍臉漲得跟豬肝似的,慌的連連擺手道:“我們不是,我們不是!”子墨更是連話都不好意思說,只是盯著腳下。
李三思見趙大嫂總是口不擇言,連忙一把摟著雲龍的肩膀,往屋裡走,一邊解圍道:“進屋,咱們再談談山東的事。讓她們女人去談她們的話題。”
雲龍回頭看一眼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子墨,說道:“子墨不是尋常女人,她比我有見識,談山東的事,我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