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話,是不是?”林平之不回答,令狐沖只說:“你放心,她們不會的。”
林平之低聲說道:“我知道她們不會,可我還是怕……大師哥,你答應我,在外人面前,我們永遠只是師兄弟。”
令狐沖笑道:“你怕什麼啊,咱們一切如常就是了,難道我想親親你,抱抱你,還專挑別人在跟前的時候麼?不過我也不想刻意裝模作樣。等恆山派的事情一了,嗯,還有你的家仇,等這些事一了,我們就一起退隱江湖,找個風景好的荒山野嶺,或者海外仙島,就咱們兩個快快樂樂的過日子,好不好?”
林平之側回頭,看著他,展顏笑了。令狐沖看他笑,心裡癢癢的,頭一低,在他臉頰上親了親。他嚇一跳,趕忙推開,四下裡看看,幸好天時還早,官道上什麼人都沒有。
他正一正臉色,作色道:“以後再這樣,我就真生氣了。”令狐沖不說話,只是笑。抖了抖韁繩,吆喝一聲,快馬加鞭追趕田伯光而去。
往前走了不遠,便追上了田伯光,他也是放滿了速度等著他們兩個,一見令狐沖,再見林平之慘白的臉上絲絲紅暈,便不懷好意的笑。令狐沖對他這笑容視而不見,只說:“有勞田兄久等。”
田伯光悠然道:“我久不久等無所謂,只是我那小美人兒師父等得心焦。”令狐沖登時有些著急,說道:“咱們快馬加鞭,路上別再停下就是了。”
這一白天就是不停地趕路,肚子餓了便在馬背上吃點乾糧。他們連夜趕回來,還要再快馬加鞭的趕回去追上恆山派的尼姑姑娘們一起北上龍泉救人。只是令狐沖怕林平之傷重受不住,急得眼睛冒火也儘量讓馬跑得四平八穩。
林平之跟他在一起,心情舒暢,這一整天雖然顛簸,精神卻還好,撐一撐也還過得去。但令狐沖看著無論如何也不忍心,跟田伯光商量:“咱們這麼趕路,我師弟怕是經不住,恆山派那邊又不能等,不然田兄辛苦一趟,先追上恆山派諸位師妹,我和師弟隨後就到。”
田伯光一笑道:“令狐沖此言差矣,你與我,誰的功夫高,恆山派小尼姑更相信誰?不過是落後一步照料你師弟嘛,我瞧,這美差你就讓給我,你先去追小尼姑,如何?”
令狐沖急得不行,只能跟他耍橫:“好,你不去是不是?回頭等我碰上你太師父,我就,哼哼,我就如此這般跟他老人家說說,看你怎麼辦!”
不戒和尚是田伯光的罩門,一聽便軟,苦笑道:“罷,罷,灑家這輩子算是栽了。”說著提韁喊:“籲!”令狐沖叫:“你怎麼倒是停下了?”田伯光怒道:“老子要撒尿,不行嗎?”
林平之奇道:“他太師父又是誰啊?”令狐沖笑道:“是儀琳師妹的父親,哈哈,說起來像一部大書一般,等他走了,我慢慢給你講,當著他面講,只怕他臊得沒處放臉,再拔刀自裁可就不好玩了。”林平之忍不住笑,令狐沖細細的對他說:“劍譜丟了之後,我本來懷疑是他拿了,因為當日晚上,本就是他和我一起去的向陽巷,他只看熱鬧,不肯幫忙,我受傷之後沒了知覺,周圍只有他在,不是他又會是誰?但是事後盤問,說起來又不像,何況就算他真的拿了,也不該還留在我們旁邊,該遠遠地藏起來習練才對。唉,從我受傷倒地再到醒來不見了劍譜,周圍也沒斷了人,到底是誰拿走了?我看,嫌疑最大的還是勞德諾。”
這時田伯光解完手,從路邊樹叢後面出來,上了馬,已經聽見他說的那些話,冷笑道:“令狐沖,如今不再懷疑灑家了?”
令狐沖眉毛一豎,道:“只有兄臺惡名在外,在下不懷疑兄臺,又該懷疑誰去?”
田伯光當即就要發作,林平之忙道:“田兄別生氣,你和我師哥相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這人嘴上沒有把門的,說話就愛惹人生氣。田兄是條響噹噹的好漢,別跟他一般見識。”
田伯光嘆口氣,大拇指一翹,說道:“林少俠,實話說,倘若是我家裡這麼重要的東西丟了,只怕我見著個有點嫌疑的,都恨不得扒了他家祖墳,決不能有你這般明辨是非,還肯替在下這聲名狼藉的採花賊辯白。就衝了你這份涵養風度,什麼事能用上田某的,你但說無妨,田某能幫則幫,絕不推脫。”
林平之微笑道:“田兄太客氣啦,我又哪有什麼事敢勞動田兄,說來說去,也無非就是恆山派的事了……”田伯光一揮手道:“你別說啦,這個我知道,實話說,我跟恆山派多少還是有點香火情,我那小美人兒師父,唉,不說也罷,天底下為情所苦的也不是隻有你們倆。這是我自己的事兒,不算你的人情。下次你有要我幫忙的,我還是照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