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令狐沖,我可走了,臨走之前有話跟你說,過來,過來。”
令狐沖聽著林平之的一問一答,恨不得一雙眼睛長在他身上,突然被田伯光叫喚,有些不高興,笑道:“田兄有話就說,你們倆聊得這麼投機,還有什麼話非避著他不成?”
田伯光壞笑道:“正是要避著他呢,你來不來,不來可是要後悔的喲。”說著,眼睛夾了一夾。令狐沖不由好奇,想了想,幫林平之在馬背上俯下去,安頓好,自己下了馬。
兩人走出十幾步開外,田伯光嬉皮笑臉,說:“令狐沖,豔福不淺哪。”
令狐沖紅了臉,笑罵:“胡說八道什麼。”田伯光正色道:“這可再嚴肅不過啦。想我田某閱盡天下美人無數,你那師弟,嘿嘿,你道我白揹他一回麼?”令狐沖登時臉色就變了,田伯光忙道:“唉唉,別生氣,別生氣,咱們先說清楚,朋友妻不可戲,我可沒把他怎麼著,你趕快把這個嘴臉給我收拾去了,不然我可就不說啦!”
令狐沖忍了忍,乜斜著眼,說道:“好,我倒要聽聽,你這嘴裡要吐什麼象牙?”田伯光笑罵:“呸,你要繞彎兒罵我,也別叫我聽出來。我跟你說,有道是良宵苦短,韶光難負……”令狐沖皺眉道:“田兄怎麼又拽起戲文來了?”
田伯光嘆道:“罷了罷了,令狐兄真是個粗人,你過來,我給你講。”說著,在令狐沖耳邊如此這般的說了一回。
令狐沖聽得面紅耳赤,笑也不是,發火也不是,乾瞪眼說不出話,田伯光吃吃的笑起來,令狐沖方才說:“田兄經驗豐富,佩服佩服。”
田伯光笑道:“嘿嘿,田某閱盡天下美人無數,難道是說著玩玩的麼?令狐兄,你那師弟,我這麼一揹他,就知道……嘿嘿,不然怎麼說你豔福不淺吶,你看那腰,那腿,不是我說,難得啊難得,到了身上又輕又暖,軟得就跟……”一句話沒說完,“砰”地一聲,眼睛上早著了一拳,登時成了個烏眼青。
他捂著眼睛怒道:“好端端的幹嘛動手?”令狐沖氣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狠狠地道:“田兄,我警告你,我沒想那麼多才讓你揹他,以後你敢動他一根手指頭,動了左手我砍你左手,動了右手我砍你右手……”田伯光氣極反笑,道:“動了全身砍全身麼?”令狐沖劈頭蓋臉的道:“我砍你狗頭,要你狗命!”田伯光冷笑道:“這是要劃下道兒來,過兩招麼?來來來,田某奉陪!”兩人竟然真的刀劍出鞘就要開打。
林平之遠遠地看見他兩個忽然要動手,有些著急,喊道:“大師哥,大師哥!”令狐沖怕他有什麼事,無暇再管田伯光,收了劍奔回來,忙問:“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痛得厲害?”
林平之搖頭道:“不是,我不疼……你們好好的為什麼又要打架?你是不是還懷疑是他……”田伯光這時跟著過來了,林平之一看他鬧了個烏眼青,忍不住想笑,趕緊憋回去,正色道:“田兄向來說一不二,言出必行,連我都知道,你和他是朋友,怎麼不知?以後不許再隨便冤枉人了。”
令狐沖愁眉苦臉的點頭,說:“是,是,下不為例。”田伯光得意的笑。各自上了馬,令狐沖繼續像之前那樣,給林平之靠在懷裡,安頓妥當,田伯光一拱手,笑道:“我先走了,你們彆著急,慢慢來。”
林平之和和氣氣的道:“田兄再見。”令狐沖臉上五顏六色的,只說:“快走罷!”田伯光一笑,縱馬走了。
☆、野宿
令狐沖放鬆了韁繩,由著馬匹隨性跑一陣。天色漸晚,官道兩邊行人漸漸少了。他住了馬,笑道:“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咱倆在路邊宿一晚上,好不好?”
林平之點點頭,令狐沖無論決定了做什麼,他都願意順從。
牽馬入道旁樹林,林子後面是農田,種著些苞米、稻穀,還有地瓜。令狐沖是從小調皮搗蛋慣了的,隨便弄些乾草枯枝便生起一堆篝火,又去人家田裡面偷了幾個苞米,拔了兩株地瓜,架在火上烤。
林平之在氈毯上俯臥著,下巴在手臂上擱著,看他來來去去忙個不停,有些甜絲絲的東西在心裡面生長,一直蔓延到臉上,於是止不住的笑,篝火熊熊映著,眉梢眼角填得滿滿的都是那甜蜜的笑意。
令狐沖終於忙活完了,拍拍手,走過來在他身邊席地坐下,歪著腦袋研究他的笑臉。林平之給他看得不好意思,低下眼睛,把臉往胳膊裡面藏去。令狐沖按住他的肩膀,笑問:“你躲什麼,剛才偷看了那麼久,現在我到你旁邊來隨你看,反倒不看了?”
林平之紅著臉,小聲說:“誰要看你,跳來跳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