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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部分

素葉心裡明鏡,恐怕第二件事跟公事無關,她像是隻過街老鼠似的躲著他,他勢必是要秋後算賬的。

年柏彥不是沒察覺到她眼裡的警覺,像是提防著洪水野獸似的提防著他。

唇際隱隱上揚,看上去他的眸底也染上了一絲笑意。

可這笑,總有那麼一點危險意味。

他淡淡開口,“素葉,你是不是覺得回北京了我就對你沒辦法了?”

素葉全身僵直地站在原地,全身的毛孔都恨不得豎起來。

“所以,你才敢有恃無恐地漠視我的話,嗯?”他的聲音極淡,乍一聽像是談情說愛般的輕柔,仔細聽,卻從輕描淡寫的口吻中聽出警告的意味。

素葉挺直了脊樑,暗自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年柏彥,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別以為你的招數真能把人怎麼著。”

她不會再傻到被他打暈,現在在公司,又是大白天的,她就不相信他真能對她做出點什麼危險舉動來,大不了她就叫,到時候真的魚死網破,丟臉的未必就是她素葉。

年柏彥聞言她的話後笑了,笑容很淡,如一抹很輕的雲際,漂浮過眼時令人看不懂他是生氣的還是高興的。

他輕輕點頭,盯著她,“行啊,女人的承諾果然是不可靠的。”

“我從來不承認自己是什麼君子。”她反唇相譏。

年柏彥挑了下眉,“這麼說,你對你當初的選擇持有異議了?”

“我不會履行那麼可笑的契約。”素葉大有出爾反爾之嫌。

當初答應他,不過就是權宜之計,她才不會做什麼情人,這裡是北京,不是他的那個什麼小島,她沒必要再怕他一手遮天。

年柏彥不怒反笑了,“你覺得做我的情人是件很可笑的事?”

“對。”素葉微微揚起下巴,雖說語氣強硬,但還是做好他有可能衝過來她返身而逃的準備。

年柏彥沒對她採取暴力手段,甚至,連一貫平靜的面容都不曾有過波動,就好像是早就料到她出爾反爾一樣,眼眸裡始終噙著笑,細不可聞。

“既然你覺得做情人可笑。”他緩緩開口,調整了下站姿,雙臂交叉於胸前,“那就重新選擇,可以嫁給我。”

素葉也笑了,“年柏彥,你什麼時候這麼喜歡開玩笑了?”

年柏彥平靜地看著她問,“這麼說,你是打算撕毀約定了?”

“我剛剛已經說過,我不是什麼君子。”

“好。”年柏彥意外說了這個字。

素葉雖感到奇怪,但也不想在這裡繼續揣摩他的想法,淡淡說道,“年總沒什麼事了吧?”

年柏彥沉默。

見他如此,素葉轉身要走。

手指剛碰到門把手時,就聽年柏彥輕悠開口道,“你不是君子但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向來不願意跟自己的前途過不去。”

素葉抓著門把手的手指一僵,詫異回頭。

他說什麼?

“你猜,你就這麼從我這裡走出去,以後的命運會怎樣?”年柏彥輕描淡寫地問了句。

素葉鬆開了手,轉身站定,“你什麼意思?”

年柏彥唇角含笑,“很簡單,我要的只是你的乖乖聽話,否則我這裡只要向你關上了大門,那麼,所有想的大門都不會向你敞開。”

素葉皺眉,盯著他。

年柏彥看了她一眼,然後繞回了辦公桌,從下層抽屜裡拿出一份檔案,扔到桌上。

素葉狐疑。

“素葉,你可千萬別逼著我走這一步。”

素葉不知道他拿出個什麼東西來,猶豫了幾秒鐘後小心翼翼上前。

桌面上是一份黑色資料夾,近乎與桌面同色。

年柏彥示意她開啟看看。

她伸手,拿起檔案,翻開。

只消看了一頁,臉色陡然蒼白。

“你自己還沒來得及看這份評估報告吧。”不是問話,年柏彥用了一種極其肯定的口吻扔出了這句。

素葉死死盯著報告上面的每一個字,上面是丁司承熟悉的筆跡。

這是一份她的心理評估報告,對於業界來說,丁司承和丁教授一樣具有最權威的發言權,尤其是丁司承,已在檢察院那邊備案,成為最佳的法律程式上的心理評估師。

丁司承在她的心理評估上寫有她的心理症狀,並詳細列明瞭治療的過程和手段,最後,在頁尾診斷上落下的結論是:初步懷疑患有解體症,臨床表現為抑鬱、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