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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部分

“說話。”

“念明白了。”她怎麼覺得像是教導處主任訓話似的。

年柏彥調整了下坐姿,看著她壓低的小臉,又看了看一直被他夾在檔案裡的那幾張畫,開口,“那你自己說說看犯了什麼錯?”

“我……”素葉抬頭,卻被他眸子裡的凜光刺激了一下,滿腔的怒火憋了回去,嘟囔了句,“我沒覺得自己犯錯。”

年柏彥沉了臉色,“作為部門負責人,你必須要接受上司的安排,不能出息會議可以,但要闡明你的理由。”

“我跟葉淵請假了,我、我病了。”素葉情急之中搬出葉淵。

緊跟著年柏彥的低喝聲揚起,“素葉,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好騙是吧?”

好吧,她承認她是想當他是一次三歲孩子。

“還有。”年柏彥放緩了語氣,將檔案裡的畫扔到她面前,“我還不知道你有畫畫的天分。”

每一張畫裡都有他,剛看到時他是又可氣又想笑。

她把他畫得極醜,叉著腰,抻著脖,頭頂上還冒著三小撮火苗,眼珠子瞪得跟銅鈴,鼻子還被她畫成了豬鼻子,畫中的每個人都指著他罵:惡魔上司!

他看她是膽兒又肥了!

素葉也覺得這件事弄得挺沒面子的,關鍵是,這種事丟臉的似乎不是他,而是她。

硬著頭皮,伸手去拿畫,心想著一出辦公室就把它們塞進碎紙機。

她不得不承認,用畫畫來洩憤的這種行為實屬幼稚,在外人看來的確不符合她在公司高大上的職位形象。

可手指頭剛碰上紙邊兒,就聽年柏彥說了句,“讓你拿回去了嗎?”

素葉馬上縮回手。

“回辦公室後,將你剛剛唸的這兩條分別默寫五十遍,再附上一份態度誠懇的、深刻的書面檢討,記住,給我手寫,不能機打也不能代筆,你的字跡我認得出。”

“什麼?”素葉“蹭”地一下起身,兩條章程分別要寫五十遍,還得是默寫?還得是手寫?重要的是,還得有一份書面檢討?

都什麼年代了,還要寫檢查?

“我不會寫!”她實在忍無可忍了。

年柏彥對她的抗議充耳未聞,高大的身子微微前傾,修長的手指輕輕敲了桌面兩下強調,“下班之前要如數地放在我辦公桌上,否則,你作為股東的分紅將會無限期延長髮放。”

“年柏彥,你憑什麼這麼做?”這比扣她獎金還像是要殺了她。

年柏彥輕淡說了句,“憑我在公司,是你的上司。”

素葉攥緊了拳頭,死死盯著他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恨得牙根都癢癢,狠狠瞪了他能有數十秒鐘,她憤恨轉身。

“讓你走了嗎?”年柏彥慵懶地開口。

☆、說的每句話都沒人相信

素葉驀地剎了閘。

回頭,盯著年柏彥的眼神有了警覺。

就像是被獅子追到懸崖邊的馴鹿,獅子停住了追逐的腳步,馴鹿卻無路可走只能在懸崖邊兒上徘徊、焦躁不安地徘徊。

在前無去路後無退路的情況下,唯獨用一雙充滿警惕的眼睛盯著前方的危險,死死的,提防攻擊者隨時隨地有可能來的襲擊。

可年柏彥還沒到飢不擇食的地步,相比步步緊逼,他更像是隻優雅從容的獅子,也對,已經被逼到懸崖邊上的馴鹿還有逃脫的可能嗎?

他起身,衝著她的方向不緊不慢地走過來。

素葉只覺得頭皮陣陣竄麻,一陣緊過一陣。

男人高大的身影越來越近,近到,淡淡的木質氣息伴著空氣竄進了她的呼吸之中,這種向來帶給她安全的好聞氣味如今成了夢魘,每每靠近,都讓她覺得像是有一條絲帶輕輕滑過她的頸部,這絲帶的表面光滑平整,落脖之時微涼舒柔,卻足可以在人正要沉迷時倏然一緊。

直到,令人窒息身亡。

素葉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年柏彥卻躍過她,走到窗子前,不動聲色地落下了百葉窗。

素葉立馬覺得心開始繃緊。

他,要幹什麼?

百葉窗遮住了辦公室外有可能經過的目光,如此,這間辦公室成了徹頭徹尾的封閉狀態。

“還有第二件事。”年柏彥沒坐回到椅子上,頎長的身形隨意地靠在辦公桌前,雙手插在了褲兜裡,跟剛剛一本正經嚴肅認真的樣子比起來狀似悠閒了許多。

“上司沒說完話,下屬就有義務在這兒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