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過膩。正如《臨證指南醫案·鬱》華岫雲按語所云,治療鬱證“不重在攻補,而在乎用苦洩熱而不損胃,用辛理氣而不破氣,用滑潤濡燥澀而不滋膩氣機,用宣通而不揠苗助長”。
3。心失所養,心神惑亂可出現多種多樣的臨床表現,與西醫的癔症關係密切。在發作時,可根據具體病情選用適當的穴位進行針刺治療,並結合語言暗示、誘導,對控制發作,解除症狀,常能收到良好效果。一般病例可針刺內關、神門、後溪、三陰交等穴位。伴上肢抽動者,配曲池、合谷;伴下肢抽動者,配陽陵泉、崑崙;伴喘促氣急者,配膻中。
【醫案舉隅】
陳某,女,32歲。
因母病愁思不解,鬱而生病。其症心煩,頭暈,失眠,胸脅苦滿,午後低熱,欲手足貼近磚牆涼而始爽,飲食無味,口苦,時時太息,經期前後不定,量少,色紫,夾有血塊,曾服芩連四物湯等寒涼之藥無效。其人面容消瘦,面頰色赤,舌紅而少苔,脈弦。此乃肝鬱化火,血虛不榮所致。又屢服苦寒之藥,損傷脾陽,清陽不能升發,而陰火反乘土位,治仿東垣之法:葛根粉3g,升麻2g,羌活2g,獨活2g,防風3g,白芍12g,生甘草6g,炙甘草6g,紅參3g,生薑3g,大棗3枚。連服2劑,發熱漸退,心煩少安,餘症仍然不解,此乃肝鬱血虛。方用:柴胡12g,白芍12g,當歸12g,茯苓9g,白朮9g,炙甘草8g,牡丹皮6g,黑梔子3g,煨姜2g,薄荷2g,香附5g,鬱金5g,鱉甲9g,牡蠣9g。服藥後一夜酣睡,心胸豁然,漸能飲食,但覺神疲乏力,心悸不安,脈來緩而軟,改投歸脾湯兼服逍遙丸,調治數日,午後之熱全退,體力漸增,又以參苓白朮散3劑善後,病癒。
按:氣鬱化火之證,其治當遵“氣鬱達之”、“火鬱發之”之旨,宜用疏達肝膽氣機之品,反投苦寒,不但閉阻氣機,火鬱更甚,更傷脾胃,遏抑清陽,非見肝治脾之義也。審時度勢,治當升脾胃之清陽,兼瀉心中陰火,選用昇陽散火湯,俾脾氣升發,則木鬱自達。然血虛肝鬱,其勢未已,故再以丹梔逍遙加鱉甲、牡蠣,以養血柔肝而建功。注重培補後天,針對脾胃虛弱,加用歸脾湯、參苓白朮散而收全功。
(彭建中編著。中醫古今醫案精粹選評。學苑出版社。1998)
【古代文獻精選】
《景嶽全書·雜證謨》:“凡五氣之鬱,則諸病皆有,此因病而鬱也;至若情志之鬱,則總由乎心,此因鬱而病也。”“初病而氣結為滯者,宜順宜開;久病而損及中氣者,宜修宜補。然以情病者,非情不解。”
《證治匯補·鬱證》:“鬱病雖多,皆因氣不周流,法當順氣為先,開提為次,至於降火、化痰、消積,猶當分多少治之。”
《醫林改錯·血府逐瘀湯所治之症目》:“瞀悶,即小事不能開展,即是血瘀。”“急躁,平素和平,有病急躁,是血瘀。”“俗言肝氣病,無故愛生氣,是血府血瘀。”
第二節血證
凡由各種原因引起火熱燻灼或氣虛不攝,致使血液不循常道,或上溢於口鼻諸竅,或下洩於前後二陰,或滲出於肌膚所形成的一類出血性疾患,統稱為血證。因血證的範圍相當廣泛,凡以出血為主要臨床表現的內科病證,均屬該證範圍。本節討論的有鼻衄、齒衄、咳血、吐血、便血、尿血、紫斑等。
古代醫籍中,出血性疾患亦稱為血病或失血。《內經》的有關篇章對血溢、血洩、衄血、咳血、嘔血、溺血、溲血、便血等病證均有記載,並對引起出血的原因及部分血證的預後有所論述。漢·張仲景《金匱要略一晾悸吐衄下血胸滿瘀血病脈證治》首次從臨床上將數種血證的證治經驗進行了總結,記載了瀉心湯、柏葉湯、黃土湯等治療吐血、便血的方劑並沿用至今。隋·巢元方《諸病源候論·血病諸候》將血證稱為血病,對各種血證的病因病機作了較詳細的論述。唐·孫思邈《備急千金要方》收載了治療血證的有效方劑,如犀角地黃湯即首載於該書。宋·嚴用和《濟生方·失血論治》認為失血“因大虛損,或飲酒過度,或強食過飽,或飲啖辛熱,或憂思恚怒”等多種原因所致,其病機則強調因於熱者為多。明·虞摶《醫學正傳·血證》率先將各種出血病證進行歸納,並以“血證”名之。自此之後,血證之名即為許多醫家所採用。明·繆希雍《先醒齋醫學廣筆記·吐血》提出了著名的治吐血三要法,強調了行血、補肝、降氣在治療吐血中的重要作用。明·張介賓《景嶽全書·血證》對血證的內容作了比較系統的闡述,將引起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