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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為神怪。實際上,離夢練至最後一層,頭髮便會轉為銀色。

蕭術其自幼身體不好,並不具備修煉離夢的體質。此時看弟弟練得這般,心中又是高興又有些嫉妒。

蕭夢遠聽了蕭術其的誇獎,臉上也只是淡淡的。蕭術其熟知他的性情,倒也不以為意。兩兄弟扯了幾句不鹹不淡的白話,也就分手了。

許空言跟在蕭夢遠身後,手裡拿著蕭夢遠的佩劍。劍柄上還殘留著蕭夢遠的體溫,許空言下意識的握緊,像是這樣,那餘溫就不會散去了。

此時的蕭夢遠已經十九歲,早被封作世子。少年時的俊美容貌到如今,越發的清朗高貴。身上的氣勢越發的驚人了,即便靜靜的坐著也散發出一種王者的尊嚴。但那狹長的雙眸看著人時,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惑人。

蕭夢遠平時情緒不太外露。他被封為世子開始,蕭術其漸漸把一些王府中的事物轉由蕭夢遠處理。平常免不了與人應酬,蕭夢遠一直都是完美風範,十分有禮,又帶著尊貴的距離感。只是不太看得出喜惡。饒是許空言日日伴在蕭夢遠身邊,又十分留心自家主子的一舉一動,也過了有三四年才漸漸能看出蕭夢遠的心情如何。

比如現在,雖然蕭夢遠看起來同平日毫無二致,但許空言還是感覺到少爺心情不是很好。

蕭夢遠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著許空言。“空言,你的功夫若是在外面,能排在幾名。”

“我十五歲的時候師傅曾經說過可在江湖上排入前十,若論到殺人的話,我是第一。現在的話,屬下不太清楚。”

“那我和你相比呢?”蕭夢遠又問。

許空言愣了下,不知該如何回答。

“只管說實話無妨。”蕭夢遠語氣淡淡的。

許空言只得說道:“屬下比少爺強一些。”蕭夢遠“哦。”了一聲。許空言忙又說道:“那不過是因為屬下比少爺痴長兩年,多練過兩年功夫,而且屬下從小就是藥水泡出來的。少爺這樣年輕就能練到如此地步的實屬天縱英才。”

蕭夢遠轉身而去,留下一句:“只會練武的話,武功再高也不過是個匹夫而已。”

許空言愣了一下,忙又追趕蕭夢遠的腳步。

夜涼如水,許空言在床上打坐修煉內力。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來。自己的確就像少爺說的,是個匹夫。少爺天資過人,不僅武功上造詣深厚,平日處理事務,琴棋書畫都是樣樣通曉。雖然少爺做這些事的時候自己大半時候都在旁邊看著,但並看不懂那書法的精妙,聽不懂音律的動人之處,少爺寫的詩雖然覺得念起來朗朗上口,卻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那麼高高在上的人啊,與許空言的距離如此之大。許空言把支著的窗子放下來,落在床上的月光漸漸變成一縫兒,許空言看著那景象,漸漸痴了。

翌日,端王府的世子被當做質子送去鄰國,皇親大臣都需去送行。蕭夢遠讓許空言留在府裡。

許空言去桃園練了會兒劍,想起昨日少爺丰神俊秀身姿,自己的劍法只為取勝殺人,不成章法,亦無儀態。

回去的時候,不知怎麼就轉到了王府裡的學塾。學塾裡都是血緣親些的蕭氏族人之子,蕭夢遠以前也是在這裡上學的。

學塾裡的先生看見在外面徘徊的人是世子的貼身侍衛,忙迎出去,問是不是世子有什麼吩咐。

許空言猶豫再三,咬咬牙說道:“我想學些文章,您能借我幾本書嗎?”

先生沒想到許空言是這個要求,問了問許空言的學識,差不多心裡有個計較之後,拿出幾本經典,道:“許大人,這幾本書都是淺顯易懂的,您先拿回去看,若有不明白的地方,再來問我就成了。”

許空言連忙謝過,仔細的把書收入懷中。

晚上,在燈下細細翻看,覺出書中自有一方天地。從此之後,但凡有時間就常常往學塾跑。先生見許空言好學,也十分歡喜,對許空言傾囊以授。

許空言常等蕭夢遠睡下了,就在外間看書,練字。蕭夢遠也奇怪怎麼自己的侍衛突然就對學問之道上起心了,可左右也無什麼關係,也就由他去了。

他只不知道許空言每晚多看一點書,便覺得自己離他又近了一點。

第二章

許空言近日來進步神速,不僅將一些經典史籍讀完,更學起詩來了。他最先看的便是《玉溪生詩集》,只因初見少爺那一日,少爺手中的便是一本《玉溪生詩集》。

天氣漸漸的暖了,雖是深夜,也算不上太冷。許空言翻到《無題…其一》,卻見上面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