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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來是空言去絕蹤,月斜樓上五更鐘。

夢為遠別啼難喚,書被催成墨未濃。

蠟照半籠金翡翠,麝燻微度繡芙蓉。

劉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一萬重。

空言,夢遠,原來是在一起的。許空言一時不覺痴了,醒過神來急忙磨墨鋪紙。將這首詩抄錄下來。

寫到第四聯時,想到自己做這許多事情的緣由,不經嘆了口氣。

“好端端的嘆什麼氣呢?”蕭夢遠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許空言嚇了一跳,連忙轉過身來行禮。卻被蕭夢遠擋住了。

“少爺,您怎麼還沒睡?”小心翼翼的口氣。

“你在練字?”蕭夢遠並未接他的話。“哦!是李商隱的無題。那日,我便是剛好看到這首詩,於是才將你取名為空言。”

蕭夢遠說著就想看許空言的字。空言一下子慌起來,“少爺,我的字寫得醜,您就別看了成不成。”

他這麼一說蕭夢遠卻越發感興趣起來,劈手奪過。

“嗯,是不怎麼樣,不過還算端正。不過看這字跡,像是你握筆的姿勢不太對。”

蕭夢遠將筆放在許空言手裡,調整好手的位置。輕執許空言的右手,在紙上移行。果然比剛剛要好上許多。

可許空言實在沒什麼精力去看自己寫的怎麼樣。少爺握著自己的手,這個姿勢猶如將自己擁入懷中一般,全部的神智都拿去控制自己的身體不要向後靠去。臉上好熱,兼之少爺的呼吸溫熱的掃在脖頸上,像是汗毛都豎了起來。而那裡,也已經硬了。身體繃得死緊,想要遮掩又想不出辦法。

蕭夢遠看出許空言的狀況,輕笑幾聲。許空言越發的窘迫起來,感覺到本引導自己寫字的手已經順著摸了下去。

室內響起陣陣喘息。許空言性格本就內斂,就算十分情動之時也不願出聲。只是死死的咬住嘴唇。蕭夢遠每每見他強忍著的摸樣,就越想大力揉搓,非要逼出他的呻吟不可。但許空言從小便是千般苦過來的,心智十分堅韌。因此兩個人每次歡愛,許空言都會被折騰到奄奄一息。

蕭夢遠發洩完慾望後自去睡了。許空言渾身痠痛,歇了半響才能起來。走到桌前看著少爺和自己一同寫的字,心中泛起陣陣甜蜜。

這樣就可以了,只要偶爾能得到那一點點溫柔就可以了。下身的陣陣刺痛卻像是在嘲諷他的想法一般不肯停歇。提醒著他自己不過是個玩物。

兩個人變成這樣的關係已經差不多有兩年的時間。蕭夢遠潔癖很重,慾望上十寡淡。雖為文王世子,身邊總有幾個妾侍,但也不過是因為那是別人送來的,或是文王給的,不好不收下。且其未及弱冠,還沒有正室,也不想養育子嗣。因此慾望來時,多半是用許空言來解決的。

許空言被蕭夢遠抱時常常有一種被當做玩物的羞辱感,但卻也為能夠和少爺有肌膚之親而喜悅。畢竟,能和少爺這麼親近的,也只有自己而已。

等到少爺大婚的時候,怕就再也不能像這樣了。思及此事,許空言的心臟一陣陣緊縮,尖銳的刺痛感如此真實的傳來。

他是如此的嫉妒啊,嫉妒那個還未現蹤影的女人。她今後能擁有的洞房花燭,能擁有的的情語淺笑,都是自己永生無法得到的。

少爺明年就成年了,王府中一定會舉辦隆重的弱冠禮。那也標誌著他需要一個妻子,需要繁衍子息。

手中有痛感傳來,手心已經被指甲刺破。那字的一角被攢在手中,已經皺得不成樣子,染上了些許血跡。許空言連忙小心的撫平。想著哪天去找個師傅把它裱了才好。

已是四月,桃花太半都落了,長出很多嫩綠的新芽。蕭夢遠練完整套劍,那些新芽俱都落下了。他的每一劍,周圍的一切都隨之震顫。許空言捧著劍鞘站在旁邊也需用內力抵禦,否則恐會受內傷,心裡嘆道:少爺真是天資聰穎,越發的厲害了。

忽見蕭夢遠將長劍擲入樹中,拂袖便走。許空言知道少爺生氣了,可又實在想不出少爺為什麼會生氣。正想發問,只聽蕭夢遠道:“把劍□收好,我去月旦閣。”忙應下了。

月旦閣是府中藏書的地方,蕭夢遠此去是為了找先祖蕭徹留下的離夢的抄本。

離夢的原本一直都在蕭夢遠的手中。近來蕭夢遠修煉離夢之時,雖然一直都有提高,卻無法突破瓶頸。始終不能達到最後一層。

蕭夢遠並非江湖中人,知道自己將來身居朝堂,武功其實並無多大作用。但他從小就心高氣傲,兼之身世高貴,穎悟絕人。實在不肯承認自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