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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色大樓。圓山飯店被譽為臺北的地標,名不虛傳,因為鮮紅的圓山飯店坐落在濃綠色的山頭,非常醒目。

我飛往日本大阪的時候,見到了寬廣的灰藍色的大阪灣,見到正在海面航行的萬噸巨輪。我正準備從空中拍攝大阪關西國際機場的時候,在一片波濤之中突然出現一大片陸地,我趕緊摁下快門。沒想到,剛拍了兩張,客機一震,前輪已經著陸了。通常,飛機在海濱的機場著陸,總有一段“過渡”:機翼下先是出現陸地,飛了一陣子之後,然後才出現機場。大阪關西國際機場則是從海洋一下子“跳到”機場,因為這個機場是碩大的長方形的人工島,是填海建成的,所以機場處於海洋的包圍之中。

在飛機即將降落在上海虹橋機場時,我多次從空中拍到了上海西郊漂亮的別墅群。我在上海講座,大螢幕上放映那些別墅群航攝照片時,觀眾席裡傳出唏噓聲。不言而喻,儘管許多聽眾是“老上海”,即便到了西郊,見到的也只是一幢幢平視的別墅,見不到如此高密度的俯視的別墅群。

我的紀實攝影作品集,其實也就是我的紀實文學的另一種形式,即以視覺藝術展現生活。在當今大量的以風光攝影為主的旅遊圖書中,我的另類的紀實攝影作品集顯得與眾不同。我以紀實文學作家的視角,展現社會風貌,表現百姓生活,濃縮歷史風雲,記錄時代腳印。我更在意的是畫面所蘊含的深刻社會內涵。我曾經先後出版了多部以照片為主的書,如《鏡頭看世界》、《葉永烈目擊美國》、《葉永烈目擊歐洲》、《葉永烈目擊俄羅斯》、《葉永烈目擊臺灣》等。

我願透過我的鏡頭,使廣大讀者走近現實,走進現實。

用廢膠片編成的新書(1)

喜歡收藏的我,在書房裡還儲存了許多電影廢膠片。那是我當電影導演的時候,三天兩頭要剪輯影片。電影,每秒鐘拍攝24張畫面。一個一、兩分鐘的鏡頭,要用掉很長的一段膠片。按照規定,每個鏡頭的頭尾都必須剪掉,這些剪下來的就成了廢膠片。在剪輯車間,這種廢膠片很多,每隔半個月左右,就要燒掉一批。我在剪輯影片的時候,如果畫面有儲存價值,就把剪下來的廢膠片儲存下來。

我儲存這些廢膠片,原本只是作為從事電影工作的紀念。沒想到,在2003年10月,我竟然用廢膠片編成了一本新書《飛天夢——目擊中國航天秘史》!

事情要從2003年8月10日說起。那天,兩位不速之客從香港來到上海我家。他們是香港無線電視臺的編導和攝影師,前來採訪。

平日,我家也常是記者們光顧的所在。記者們前來採訪,要麼要我談文學創作的體會和見解,要麼要我談最近出版的紀實文學新書。然而,這一回香港電視記者採訪的話題卻與眾不同,他們要我談當年是如何進入“禁區”——中國航天訓練基地的。他們說,辦理前往那裡採訪的申請,已經快一年了,至今沒有下文。不僅是他們無法進入那神秘的“禁區”,就連中央電視臺的記者在當時也同樣未能獲准。據報道,“那裡有重兵把守。如果有人企圖偷看或拍照,警衛會‘很客氣地’地請他們立即離開。”

香港媒體向來有一根敏感的神經。他們得知,中國即將在2003年10月發射載人飛船,便追蹤這一新聞。我曾經在二十四年前的1979年4月,在中國航天訓練基地採訪了將近半個月,拍攝了電影《載人航天》。我的特殊的經歷,引起了香港記者的注意。他們要我談在“禁區”內見聞。

結束談話之後,他們極想一睹電影《載人航天》。

我告訴他們,影片完成雙片之後,由於當時特殊的原因,沒有公映,被“雪藏”了。

香港無線電視臺的編導仍然企望能夠看到我在1979年拍攝的電影《載人航天》。他們在回到香港之後,幾次來電詢問電影《載人航天》的下落。他們很希望在中國第一個“太空人”上天之際,能夠在香港公映這部見證中國載人航天曆史的不可多得的影片。我被他們執著的精神所感動。

《載人航天》是我離開電影製片廠所編導的最後一部影片。我一直為這部影片沒有得以公映而抱憾多年。

於是,我打了許多電話,追尋《載人航天》雙片的下落,追尋《載人航天》底片的下落。由於當時主管載人航天工作的第七機械工業部已經撤消,當年經手《載人航天》雙片的第七機械工業部有關人員不知去向,無法查詢《載人航天》雙片。後來曾經聽說可能儲存在北京八一電影製片廠的保密片庫,我託人去查詢,也未能找到。txt電子書分享平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