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廢膠片編成的新書(2)
當然,更為重要的是查詢《載人航天》底片。電影底片是“老母雞”。如果找到底片,即便沒有《載人航天》雙片,我也可以用底片印一份正片,然後重操導演舊業,重上電影剪輯臺,剪出一部《載人航天》影片。我也可以重配影片解說詞和音樂,完成一部《載人航天》雙片,然後套底,迅速印製出大批《載人航天》電影複製。
《載人航天》的底片儲存在上海電影技術廠。我向上海電影技術廠查問底片的下落。他們明確答覆,在底片記錄本上,已經查不到《載人航天》(當時片名叫《空間技術》)。按照上海電影技術廠的規定,一部電影如果在十年之內沒有套底出片,他們就會把全部底片銷燬,不然底片倉庫無法容納那麼多的底片。上海電影技術廠的答覆,使我深感痛心。《載人航天》的底片被銷燬,意味著當年的辛勤勞作付諸東流,意味著一部記錄中國載人航天曆史的珍貴影片被無情地抹掉!
在萬般無奈之際,我記起,當年我在修剪電影《載人航天》時,曾經把剪下的廢片儲存起來。我趕緊開啟書房裡儲存廢膠片的鐵箱。上海每年都有多雨的黃梅天,經歷了二十四春秋,那些廢膠片會不會發黴呢?由於我在箱子裡面放了乾燥劑,所有的廢膠片都安然無恙!
我找出電影《載人航天》的廢膠片,發現主要的鏡頭差不多都有。其中包括:1965年在安徽用生物火箭把小狗送上太空。內中有當年如何訓練小狗適應太空環境、生物火箭的製造和吊裝、小狗的上天和歸來。還有“重頭戲”——1979年中國訓練航天員的種種場景,如震動椅、離心機訓練,模擬艙訓練,種種太空食品等等。
面對如此豐富而珍貴的歷史畫面,我決心編選一本以圖片為主、講述中國載人航天曆史的圖書,以“焦點新聞,獨家報道”為特色,書名定為《飛天夢——目擊中國航天秘史》。
為了使讀者對於世界載人航天的發展歷史也有所瞭解,我從書房的“攝影倉庫”裡又找出自己在國外拍攝的許多照片,內中包括美國華盛頓航空航天博物館的許多照片,美國舊金山“黃蜂號”航空母艦上阿波羅登月飛船回收艙照片(當年美國宇航員在登月之後乘飛船返回地球,濺落在太平洋,是由“黃蜂號”航空母艦承擔救援任務),俄羅斯莫斯科宇宙火箭紀念碑照片,當年蘇聯的“暴風雨”號太空梭照片……
我花費二十來天的時間,寫出《飛天夢——目擊中國航天秘史》,並配好大量了歷史珍貴圖片。上海科普出版社當即把這本書列為重點書,以最快的速度排印,趕在2003年10月中國第一位“太空人”上天時出版。
我親自帶書稿前往北京,完成了報審手續。2003年10月16日,當中國第一位“太空人”楊利偉從太空歸來之際,這部用廢膠片編成的新著——《飛天夢——目擊中國航天秘史》,也與讀者見面了。
用廢膠片編成的新書(3)
10月17日,中國新聞社也從北京發出的電訊,介紹新書《飛天夢——目擊中國航天秘史》:
當人們為中國第一“太空人”楊利偉的成功返回而歡呼時,當他所屬團隊一共十四名宇航員被此間部分媒體稱為“中國首批宇航員”時,今天發行的一本名為《飛天夢》的書,卻提供了一個截然不同的說法:中國首批宇航員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誕生。
一向自稱“舊聞記者”的著名作家葉永烈另闢蹊徑,以《飛天夢——目擊中國航天秘史》為題,同時配合四百多張照片,圖文並茂地講述了一段不為人知的航天史,從而成為獨家報道。
他在書中披露,“早在1971年5月,中國宇航籌備組就已成立,著手選拔宇航員,計劃在1973年年底發射‘曙光一號’載人飛船。當時,選拔宇航員的工作嚴格保密,以‘體檢’的名義進行,從上千名殲擊機飛行員之中,選拔出了十九名宇航員。”“然而就在中國載人航天緊鑼密鼓進行的時候,當年的‘九一三’事件,使空軍成為‘批林運動’的重點。中國宇航員的選拔工作受到嚴重干擾,中國發射‘曙光一號’飛船的計劃也因此擱淺。”
另一耐人尋味的情節是:有如前蘇聯先於載人航天把小狗送上飛船,中國也曾於一九六五年在安徽用生物火箭把小狗送上太空。書中二十多幅彩色照片記錄了當年如何訓練小狗適應太空環境、生物火箭的製造和吊裝、小狗的上天和歸來。
葉永烈在接受記者電話專訪時說,二十四年前他受命擔任影片《向宇宙進軍》的編導,這部長達一個半小時的影片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