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烏夜是老闆養大的,應當問老闆才還是。”
葉花燃便轉過頭,一臉期盼地望著謝逾白,後者點頭。
焦叔頗為詫異。
要知道,平日裡這“烏夜”老闆可是除了他自己,還有他這個常年照顧“烏夜”的人,其他人是輕易不讓碰的。
葉花燃雙眸晶亮。
她緩緩地靠近“烏夜”,抬起一隻手。
“小姐需小心一些,烏夜認主,性烈,所以在靠近它時需……”
焦叔話尚未說完,只見葉花燃的手已經撫摸上了“烏夜”烏亮光潔的鬃毛,而平日裡,除了對主子謝逾白聽話乖順的烏夜,對於小格格的親近,不但沒有任何的抗拒,反而親暱地蹭了蹭葉花燃的掌心。這在焦叔看起來,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烏夜”的舌頭舔著葉花燃的掌心,葉花燃咯咯咯地笑出聲。
不說焦叔,就是謝逾白也沒有想到,性子素來驕傲自矜的“烏夜”,竟也會有如此諂媚的一面。
當“烏夜”伸出舌頭的剎那,謝逾白是直接黑了臉。
他不阻止“烏夜”同小格格的親暱,可不代表他能夠接受這牲畜“輕薄”他的女人。
他倏地將葉花燃扯到了一旁,面對後者驚訝、困惑的眼神,謝逾白神態自若地問道,“可要坐上‘烏夜’跑一圈?”
葉花燃小臉一亮,“可以嗎?”
“自然。”
謝逾白說罷,一隻腿蹬上馬鞍,長腿一跨,騎在了馬背上。
他將一隻手伸給葉花燃。
愛新覺羅家可是以馬背取得天下,葉花燃的騎術其實相當不錯。
她以為,歸年哥哥的意思是讓她騎著“烏夜”小跑幾圈。
她已許久沒有騎過馬,這個時候,很想自己縱馬馳騁一圈,不過由歸年哥哥帶著先跑一圈,熱熱身,找找感覺,也不錯。
一揚眉,葉花燃手搭在他向上的掌心,也翻身上了馬,坐在了謝逾白的身前。
動作瀟灑、利落,便是一旁的焦叔看了,也不由地在心底暗讚一聲“好”。
“準備好了?”
謝逾白手持韁繩,神情專注。
“自然。”
小格格學他方才說話的語氣。
謝逾白低頭,睨了她一眼,小格格下巴微抬,模樣自信,滿眼的躍躍欲試。
“焦叔,我帶著內子跑幾圈。您先去忙吧。”
謝逾白說罷,便輕踢馬肚,低喝一聲,“駕”。
“烏夜”便很快小跑了起來。
隨著謝逾白踢馬肚的動作加快,“烏夜”也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風,很快便跑出了焦叔的視線範圍之內。
焦叔一臉錯愕地站在原地。
方才他可曾聽錯了?
“內子?”
老闆方可是稱呼那位小姐為他的“內子?”
馬場地處偏僻,焦叔訊息滯後,並不知道老闆成婚一事,自然,對於葉花燃大婚之日逃婚,鬧得璟天乃至承國上下沸沸揚揚一事,也並不知情。
驟然聽聞老闆已經結婚了的訊息,自是驚詫不已。
“歸年哥哥,快一點,再快一點!”
這世間,再沒有比御風馳騁還要令人感到痛快的事情。
小格格不停地要求謝逾白快一點,再快一點。
起初,謝逾白顧慮小格格會受不住太快的速度,哪裡想到,瞧起來嬌嬌弱弱的小格格,竟相當喜歡騎御風疾馳。
謝逾白便帶著小格格,朝馬場深處跑去。
天很藍,藍藍的天空綴著幾朵慵懶的白雲,入眼,是一望無際的草原。
跑累了,謝逾白慢慢減了速度,葉花燃放鬆身子,靠在謝逾白的懷中,謝逾白便半圈著小格格,騎著“烏夜”慢慢地走著。
兩人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開口說話,便如此這般自然而然地享受著自在、輕鬆的時光。
“比之旋轉木馬如何?”
嗯?
一開始,葉花燃並沒有反應過來。
直至意識到男人問的是此前,他們一起去花花大世界乘坐旋轉木馬的那次,一時間,葉花燃哭笑不得,“歸年哥哥怎的忽然提起這件事來?”
“如何?‘烏夜’比之那死物,如何?”
葉花燃總算明白,為何當日男人乘坐旋轉,會是一臉的生無可戀了。
習慣了在馬背上疾馳的人,那原地不動的旋轉木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