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根本就不喜歡我,趁我失憶了,你正好裝作以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是這樣嗎?”
她依舊笑著,笑靨如花。
而鬱臨旋卻是被她的笑容刺痛,也失控地低吼了出來:“我若不喜歡你,做什麼屢次拒絕太后和皇上的賜婚,到現在還孤身一人?我若不喜歡你,做什麼要養這麼多你喜歡的小動物?若不喜歡你,為何你的喜好、你的厭惡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我若不喜歡你……”
若不喜歡,為什麼看到你成了另一個男人的女人,
我會如此肝腸寸斷、痛徹心扉?
若不喜歡……。
後面的,他沒有說下去。
因為,說了也是無益,只會讓自己更痛,絲毫改變不了什麼?
鬱墨夜看著他,看著他眸色痛苦的樣子,心裡說不出來的感覺。
“既然如此,為何不找我?為何不跟我言明一切?”
鬱臨旋忽然頹然了下去。
“我有我的苦衷,而且,誰知道一個毫無記憶的你,會在那麼短的時間愛上他,不顧倫常、不求名分、不求任何回報、甘願見不得光地愛上他,甚至為他懷了孩子!”
鬱墨夜腳下一軟。
若不是胳膊一直倚靠在籠子邊上,她肯定站立不住。
原來,他連她懷了孩子的事都知道。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她又笑了,幾分嘲弄,嘲弄他,也自嘲。
“我不明白,我想不通,一個男人心胸要有多開闊,才會放任自己喜歡的人成為別的男人的女人?要有多無私、多大度,才會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為別的男人懷孕生子?鬱臨旋,這就是你的喜歡嗎?”
見她如此咄咄,鬱臨旋也火了。
“別來質問我!心長在你的身上,我能左右得了嗎?做出這一切的人是你,不是我!你憑什麼來問我?我不放任又怎樣?你會選擇我嗎?曾經是,現在還是。我只是一個王爺,沒有任何後臺的王爺,人家是皇帝,是君臨天下的皇帝,你要的不就是這個嗎?”
鬱墨夜一震。
為他第一次發火的樣子。
也為他說出來的話語。
什麼叫“曾經是,現在還是”?
什麼叫“你要的不就是這個嗎”?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來五王府,也在這間大棚裡,他似乎說過類似的話。
對,他說過。
他問過她,皇位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他說過,在他的認知裡,他比天子差的,就只是一個皇位而已,論用心,論用情,論其他,他覺得自己並不比天子差一分。
所以,他覺得,她之所以選擇鬱臨淵,之所以會愛上鬱臨淵,是因為鬱臨淵是坐擁天下的帝王嗎?
曾經是,現在還是,是什麼意思?
是在沒有失憶前,她就已經選擇了鬱臨淵嗎?
可是,她不是回朝才第一次見到那個男人嗎?
而且,鬱臨淵也從未跟她說過,他們以前認識。
亂。
很亂。
看著鬱臨旋緊緊抿著薄唇,胸口急速起伏的樣子,似是氣極、盛怒到了極致,即將要崩潰發狂。
幾時見過他這個樣子?
她認識的鬱臨旋,邪魅不羈、幽默風趣、沒有正形。。。。。。
第一次,她第一次見到他如此。
垂眸,她彎了彎唇。
罷了。
過去的已然過去。
誰是誰非,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就算搞清楚了誰是誰非,也再也回不到過去,人生沒有回頭路。
她只知道,曾經的她就算討厭魚腥味,現在的她,也沒有了這個憎惡,在樊籬的偏苑,她為鬱臨淵燉過魚湯,當時除了殺魚費了點勁兒,她並不牴觸。
她只知道,此時此刻,她心裡的男人,只有一個,她還懷著那個男人的孩子。
其餘的,還有什麼好爭的呢?
她有什麼必要在這裡怪鬱臨旋沒有及時告訴她一切?
就如鬱臨旋所說,做出這一切的人是她。
見異思遷的人是她,背叛對方的人是她。
他這樣認為著。
她就只能這樣受著。
畢
竟,這是事實。
比起她的難堪境地,比起她的不知如何自處,他更難受,更痛苦吧?
她不能再做傷口上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