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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任清哈哈一陣大笑,說,難得糊塗啊。他把春來和妻子領到內間,在他父親畫像後面按了一個機關,牆面立即出現一個小洞,他把手探進洞的深處,掏出一個先人留傳下來的梳頭盒子,開啟一看,春來和任清妻子都驚呆了,裡面有一個和歹徒搶去的一模一樣的花瓶。任清告訴春來和妻子,他真有祖傳的元代“青花雲龍紋耳瓶”,他怕不保密,更怕妻子和孩子知道了有危險,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告訴妻子,這也是祖上傳家寶時的一個古訓。前一段時間,他在古玩地攤上偶然發現了一個“青花雲龍紋耳瓶”,嚇了一跳,以為是自家的寶貝被人偷來賣了,或者是妻子發現了當破爛賣了。即使不是,也能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不管怎麼說,作為一個文物收藏者,他必須把它買下來。買回來以後,他忽然想到何不以假充真確保真藏安全?於是他把真的放到一個梳頭盒子裡,把假的放到盛真的木匣子裡,沒想到他這個想法還真派上了用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這是文物收藏的最高境界,歹徒裝得再像,即使作秀,拿著文物收藏雜誌,還不是一個裝腔作勢的白痴? 。 想看書來

NO。12 黑皮

任清害怕綁匪報復,把老宅子賣了,隱姓埋名在開發區買了一套商品房,不再出車,改做服裝生意。為了答謝春來,他非把計程車無償轉讓給春來不可,還花錢讓春來學辦駕駛證。春來見任清誠心誠意,十分感激,說,謝謝任清大哥,掙了錢我至少給你一半。任清真的生氣了,說,真那樣我們扔了都不租給你,你如果覺得過意不去,我做生意外跑時你來拉我算了。春來知道再爭無義,只好日後再說。事實上,任清的車轉給春來以後,春來夫婦沒用一次,他們寧願租車,也不想打擾春來。真正的朋友就是這樣,寧願為朋友多付出一點,也不為難朋友。春來自然明白,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想起田雪、桂花,還有剛認識給他幫助的車友,一股暖流在心底迴盪,流遍全身到達四肢手腳的時候,渾身上下頓時充滿了自信和力量。這種力量很有底蘊,也很有韌性和暴發力。這是大學畢業以來,他對社會人生最好的感覺,此時的他已沒了原先的孤獨,有這麼多患難與共的朋友,他感到生活真是美好。

開計程車的日子,春來有生以來最幸福的日子。生活有保障不說,主要是結束了他漂泊不定、身體和精神的失我感。以德報德,他用感恩的心珍惜今天來之不易的幸福和人與人之間的深情厚誼,以此化作對乘客的熱情和關愛。再難纏的客人他都面帶微笑,不怕髒不怕累,替客人搬運,幹本不該他乾的一些好事,缺三塊五塊的拉,少十塊八塊的也拉,遇到走投無路的外鄉人,他想起自己身無分文的日子,不僅白送白拉,有時還給人家百兒八十的長途車票錢。其實,開出租比干建築省力,掙錢也多些,但也是有限的。除去各種費用,每月掙個公務員工資就不錯了。

春來開車路過桂花所在的那家酒店,找過桂花幾回,老闆都冷冰冰地說走了,換雞窩了。春來真想衝過去給老闆一拳,讓他閉上吃屎拉稀看不起人的臭嘴。一天,他開車經過那裡,突然看到幾個地痞正圍著一個女子毆打。他連忙把車停下,近前一看被打的正是桂花。春來頓時義憤填膺氣血衝頂,操起車座底下的一個大扳鉗,大叫兩聲住手,照著那幾個惡棍的腿一陣猛砸,躺在地上的惡棍被打蒙了,眼睜睜地看著春來抱起桂花開車而去。

桂花一天一夜昏迷不醒,醫生做了CT檢查,還好,沒有傷筋動骨,但腹脹不止,小便失禁。轉到一家婦科專治醫院,炎症漸漸消了。

桂花醒了。她睜眼看到春來,憔悴的面容閃過一絲笑意,沙啞地問,你還好嗎?春來撫摸著桂花枯瘦如柴的手臂,鼻子一酸,說不出話來,低下頭,又抬起,點點頭。

桂花即使出賣自己的身子,也不是一擲千金鈔票大把大把的。她不僅拿出一多半的錢給酒店老闆和“保護人”,還要遭受他們的隨意凌辱和“為好人”,她像一個廉價的*商品和機器,任人施捨和擺佈。有不少是酒店老闆要巴結的“黑白”兩道,無償為他們提供服務,稍有招待不周就會招到“保護人”的毆打。

一天,酒店老闆讓她招待一個來收稅的。那傢伙長得油桶一般,體重至少也得一百八十斤,禿頂小眼,如果趴在地上,標準的一頭肥豬無異。瘦弱單薄的桂花非常害怕,推託例假來了不能接客。酒店老闆將信將疑地點點頭說,那好吧。他前腳剛走,後腳幾個“保護人”就進來了。任她呼天搶地,那幾個“保護人”毫無人性地將她扒光身子,一個外號叫“長手”的人*了她,她一陣撕心裂肺般地疼